钱西头叹了声气：“俺去楼下转转，行行行，俺不去了成吗？俺还懒得下嘞。”
说完他又折返回去，又瞥了池听声右眼后才打开门走进去，随即难闻的味道更大了些，几乎让人难以接受。
池听声捂着鼻子问他：“不是，大叔你家里都什么啊？我去。”
只见屋内堆的全是瓶瓶罐罐，以及事物包装，甚至可以看见几只老鼠，还有蛆虫在蠕动着，男人习惯的走了进去，将垃圾踢开来，他正要关门时说：“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都这样，这才有男人味。”
“恶臭味才对。”池听声忍不住干呕。
秦道拍了拍她的后背：“习惯就好。”
池听声摆了摆手：“没事，之前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还好还好。”
“遇到过？”秦道推开隔壁的门来，这间房子与旁边的大相径庭，干净的一尘不染，从大厅到室内都摆放的整整齐齐。
这下池听声看得顺眼多了，寻找一番每个房间里都没有人，她站在窗前似乎是在比划着些什么，随后将手伸出窗外，半晌她摇了摇头。
很不自然。
她低头时无意间瞥到了地上未处理干净的血迹，以及有些许的烟味。
秦道走过去询问：“看什么呢？”
池听声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将他拉到窗户边问：“你擦地板会扶着这里吗？”
秦道：“不会。”
那他在这里干嘛呢？
池听声抿了抿唇：“那他为什么把手伸出去呢？拿着东西的手。”
“或者说，在抽烟这个姿势舒服？”
秦道闻言脑海中忽然联想到了一个人，最后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是他：“或许吧，就是把手伸在窗外手机夹着烟头，弹烟灰？”
“不不不。”池听声摇了摇头，“烟灰在屋里，凶手另外一只手拿着遥控器。”
秦道不能理解这个动作：“看不懂什么意思，或许是放错手了？那个人他停留的时间很长吗？”
“不知道。”池听声又摇头。
不过唯一能确定的三位死者中其中两位死者都是C大学中的学生，客厅的沙发上有赵洋的书包，学生证以及饭卡一应俱全。
他是大一五班理工系的学生，书上内容与知识点整整齐齐的，连一点乱画的迹象都没有，由此可以判断出他是个好学生。
“他孩子有洁癖来着，而且性子稍微有点懦弱，每次有人门口扔垃圾袋他都会一声不吭的待到楼下。”
说话的是同楼层的大妈。
“何必公寓出事儿的那家人我也认识，和这孩子好像是一个学校的，两人关系不错，还是一个班的呢。”
难道凶手只是为了杀这两个大学生，剩下的那位中年男性是顺手吗？
“奶奶，你知道这几天有谁找过他吗？”池听声询问道。
老人想了想：“昨天确实有个小伙子来过，长的还蛮高的，还有个小姑娘，两人男孩起了争执，两人打的还蛮凶的，哦对，那个男孩头发是黄色的。”
和那个大汉说的话如出一辙。
十有八九是一个学校的。
“秦道，你觉得呢？”
“啊？”秦道刚反应过来，他垂眸表情凝重的看着她，半晌才开口，“很像一个人。”
池听声问：“谁？”
秦道沉默半晌才说：“我弟。”
他也是大一新生五班，唯一学的比较好的就是化学，染着黄毛，眼睛与池听声说话的一般瑞凤眼，喜欢伸手往窗外弹烟灰。
池听声眯了眯眼：“秦骋？”
她虽然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印象很深很深，初中时就敢杀人，现在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呢？
秦道心虚的“嗯”了声：“你居然还记得他的名字啊。”
池听声揉了揉眉心，转移了话题：“我看你在房里走了一圈了，砸他头部的钝器你找到了吗？”
秦道点有点头，从桌上拿出了一个棒球来，随后挥了挥：“人的头皮下有颅骨衬垫，血肿知道吗？皮下会出现椭圆形或者是条形的血肿，我看凶手下手很重，头骨都裂了然后凹进去了。”
上面的血此时已经被简单的擦拭干净，池听声微颔：“上面应该有指纹的啊，拿走验一下就知道都有谁碰过了。”
“嗯。”
池听声打了个哈欠：“走吧。”
秦道将棒球上的指纹采集好后，抬头问她：“这是要去哪啊？”
“C大逛逛啊，不过话说你弟弟现在应该在上课吧？”池听声忽然定定的看着他，“你弟会研究炸弹吗？遥.控.炸.弹。”
秦道蹙眉：“不能吧，我和他不熟，他化学不错，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况且他是电脑系的学生。”
池听声轻笑：“c4你知道吗？”
c4是一种属性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