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误会永远不能说清楚。
“你弟弟的死可和秦道可没有关系啊!”周旭至苦口婆心。
池听声扶额,“我不想听了。”
心口又在疼了。
“我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
很疼,割舍一个人确实很疼。
可那又怎么样?
池听声红着眼看着他:“我,只想逃避。”
躲起来,她就像这个世界上最见不得光的东西,好像所有人都见不得她好,总要有一堆坎摆在她的面前,然后要她一点点释怀。
在她刚刚释怀的时候,又把她藏在心里的那点柔软剥离开来。
好像是要杀了她。
“算了吧,都算了吧,你们真的不要来烦我了。”
忽然,池听声不争气的掉了滴眼泪:“我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你知道疯子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吗?”
他在那时候,就像一束光。
但现在看来是罪恶才对。
“别遇到了。”
池听声戴上帽子,从兜里拿出根棒棒糖,剥开糖纸把糖塞到了嘴里:“这是互相耽误,门不当户不对的,我配不上他。”
周旭至回头,用口型道:“劝不了一点。”
此时秦道的脸难看到极致,他缓缓走过去,身上带有很容易察觉到戾气,随后淡淡开口:“别这样逼她了。”
周旭至不理解:“不是兄弟,你也要逃避?”
秦道脑子此刻乱的很,“旭至啊,这是两个人的事情,我有什么办法?”
“喜欢就把嫂子追回来啊,叫声义父,义父帮帮你。”周旭至笑眯眯的看着他,“怎么说咱俩也是从小玩到大的。”
秦道抬脚踹过去:“不是周旭至你找打是不是?”
周旭至躲了过去,笑道:“不行啊秦哥,真是自从失恋后就虚了不少啊。”
“你!”
周旭至“哎呀”了一声:“别生气,小心气急攻心。”
秦道懒得再搭理他:“滚蛋。”
“好嘞。”周旭至就等这句话了,说走就走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秦道深深地叹了口气,想起池听声刚才说的那一番话心脏抽疼,浑身疲惫不堪:“真是,好笑。”
*
枯木逢春是什么意思,池听声并不怎么清楚,但是她看着自己做的几乎与答案相照应的试卷有些欣慰。
“今天这么开心?”何云歌看她嘴角都要列到耳勾根了,忍不住回头问,“你写的什么题啊?”
池听声递给她看:“基本都对,就问你牛逼不牛逼。”
什么鬼啊。
何云歌接了过来,“这都什么跟什么?你学这个干嘛?”
池听声又把练习册拿了过来,一脸坏笑,随后挑了挑眉:“这是医学、心理学,我可以教你解剖。”
何云歌“啊”了一声:“不是,我怕你谋杀我,虽然我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
“最近在看悬疑文喽,就想试着学一学。”池听声揉了揉鼻子,说完还把自己最近看的书拿给她看,“超级有意思,里面的女的超级帅,听说捅了他对象十几刀,刀刀避开要害,最后他对象还是轻伤。”
何云歌一言难尽的看了眼秦道,连忙把那本书丢了回去:“吓死我可还行?”
池听声想想:“好吧,看来是我喜好太过独特,其实警察也蛮帅的。”
何云歌嘴角一抽:“我们还是好好为期末考试做准备吧,你看这些属实有点吓人。”
有吗?
池听声反而觉得有点兴奋,她忽然咳了两声,认真起来:“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我退学或者是转学了你会怎样?”
“你干嘛转学?”
一语道破。
池听声噎住:“哎呀,我是说如果。”
据她所知池听声是不可能退学的,何云歌眯了眯眼:“我不同意!”
池听声拿出了手机,把之前夏鑫给她看的照片翻找出来:“话说,我们咋认识的啊,不会也是我见义勇为?”
“差不多。”何云歌尴尬的侧骨头,“但本姑娘当年可没有夏鑫那么怂,还有秦道,当初也怂的让人受不了,老搞偷窥,我偏不告诉他你的名字。”
怎么聊着聊着又聊到秦道了。
池听声转移话题:“话说这次考试你有几成把握?”
“没有把握。”何云歌听到考试就两个字头疼,“不说这个、不说这个,老师文艺汇演的人选还没有定好呢,你和秦道谁上啊?”
又是秦道。
池听声回答:“爱谁谁。”
何云歌又问:“话说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参加这个,之前也没见你参加过啊。”
这不是想着告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