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知道了。”
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他有那么一瞬间竟然也看不明白了。
每个老师的教育方式是不一样的。
秦道下意识看了眼祁桑，询问：“我，能回去坐吗？”
陈延摆摆手，“可以啊，希望我以后可以看到你们一点点的变好。”
变好吗？
秦道默不作声，坐到了自己座位上一声不吭，心里烦躁。
被别人寄予希望太久违了，他已经记不清除了池听声之外上一个让他努力学习的是谁了。
他也有好久没有和老师好好说话了。
其实有很多老师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不好吧。
明明知道原因，也都能理解，却还是怨恨祁桑什么都不说。
也怨恨池听声忘了自己。
这节是自习课，秦道的思绪回到了几年前。
*
秦道其实还有一个亲弟弟的秦骋，他的弟弟可比他有心眼多了，总是会犯错误后把错误都推给他，然后他就会被父母骂一顿。
自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
但是他的姐姐总会出来替他解围，也只有那一瞬间才让他感觉自己不是多余的。
后来他的姐姐就出事儿了，正值风华正茂的年龄被人灌酒强.奸了。
秦道再次见到她时，她眸中没有平日里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空洞没有一丝光亮。
但由于秦家与陈家有大交易，所以这事儿也只是私了，没有人会看到受害者的绝望。
利益面前，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舍弃的。
然后他的姐姐就自杀了，在不断的争吵中秦道彻底对这个家失望，选择离家出走在外面住房。
某天晚上秦道喝了好多好多的酒，酒精麻痹着他的神经。
满地的玻璃瓶还没来得及收拾。
他打开了一个聊天页面，上面的备注是“声声姐”：在吗？
等，这时他现在唯一的想法，等这个人能回他的消息。
将近半个小时都没有人回应，于是他拨了电话过去。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
秦道猛地挂断，连续拨打了三四遍都没人接听，然后他给池听声的交好的朋友发了条消息。
——“声声姐呢？”
这次没有等很长时间，对方很快就发来消息：哦，她休学很久了，一年前自杀跳楼了你不知道吗？
秦道脑子忽然炸开了，他不知道。
那上次被救后他只要到了池听声的微信，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偶尔才聊上几句。
他也尝试过去问她的朋友，她究竟叫什么，而对方只是开玩笑的逗他：声姐不告诉你，我们也不敢说呀。
到最后他也不知道。
半晌，他突然苦笑起来，下意识认为池听声已经死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道趁着酒劲儿把厨房的油覆满了整个房间，然后毫不犹豫地点了火。
随后蜷缩在角落里，浓烟涌入他的鼻腔之中，他咳嗽起来：“我不就是个多余的人吗？”
整个房门都在燃烧，额头上不断沁出汗水。
正当火势要蔓延到外面时，他听到了脚步声，还没等他去想是谁的时候，门就被一脚踹开。
门口的少女精准的找到了他，与此同时消防车的鸣笛声响彻天际，正当她要过来时，房梁突然倒塌，秦道心一惊立刻扑过去将她搂在怀里。
“姐姐……？”声声姐，好像是她。
秦道被砸了个正着，仍然将人护在怀中，昏死之前恍惚看到了怀中的女孩惊愕的看着自己。
似乎还在说些什么。
再次醒来时秦道就在医院了，他在学校里几乎见不到池听声的身影，就好像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
*
“在想什么呢？”
池听声的声音叫他收回了思绪，“这么入迷，不怕等下老师来了拿东西砸你吗？”
“在想怎么把你拐走。”秦道问。
池听声“啊”了一声，无语的瞟过去：“老想这些干什么。”
秦道忽然笑了，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没有，就是怕你有钱了就找别人了。”
“不会。”池听声笃定道。
秦道意味深长的“噢”了声：“那你就是承认你喜欢我喽？”
这都哪里跟哪里！
池听声趴在桌子上，不敢再看他，在暗处却悄悄红了脸：“这个嘛，那就要看看你以后的表现喽，说不定我真的会做你的女朋友也不一定。”
秦道闻言勾唇一笑，大抵已经猜到了她此刻的心意，心里痒痒的，异常喜悦：“我会的。”
或许在外人眼里他是令人畏惧的怪胎，只是成绩好却坏到极致的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