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鑫其实是跟不上他们的思维的，接过笔记本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不是吧声声，你怎么学的这么快？”
“我是天才啊。”池听声伸出一只手来，仿佛上瘾了般说，“把你的课本给我看看。”
闻言，夏鑫果真给她拿了过去。
随意一瞥才开学没多久那本书上已经破烂不堪，封面被撕掉了一般，目录上画着大大小小的火柴人，想来是夏鑫平日里闲来无事的时候画的。
上面没有一点笔记，池听声撇了撇嘴：“好吧，看不懂。”
秦道叹了口气，从她手上拿过笔往她那边靠了靠，认真的将重点给圈起来：“上面有例题。”
池听声当然知道有例题，但是她终究是没有认真听过课，直接跳到这里几乎是看不懂的：“能给我讲解一下这些题为什么这样做吗？”
正当秦道准备给她讲时，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蹙眉：“算了，没什么好学的。”
池听声泄气的趴在了桌上：“你给她讲吧。”
秦道此时也刚打起性质，不明白她这又是搞哪出：“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语气格外温柔。
夏鑫莫名其妙感觉自己被喂了一嘴狗粮。
池听声这时突然心里郁闷的很，莫名浮躁起来，整个人莫名其妙想发脾气，她握紧拳头想将这难以压制的情绪收起：“没事。”
她好烦，但是不知道究竟在烦什么。
“我总感觉声声不对劲儿啊。”
池听声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初中时被骂作弊的那一顿时间，婊子婊子婊子！他们才是婊子！
心脏几乎疼的要裂开。
凭什么那些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自己已经身处深渊也要踹上几脚。
她为什么要堕落至此，她也不知道。
从前是这样，现在仍然是这样，一点点的放任自己下沉，直到水浸入口腔，将曾经的自己慢慢折磨死。
不知过了多久，池听声突然平静下来，她坐直身子那双眸子冷的不像话：“没事，有点犯困。”
夏鑫不是很相信，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随后又摸了摸自己的，喃喃自语：“没发烧。”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夏鑫拉住了她的双手，担心地问。
池听声莞尔一笑：“没有。”
秦道也发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儿，但仔细想想这人怎么说都已经吃过药了，应该不会发病。
“那你还听……”
还没等他说完，池听声一口拒绝了：“不。”
秦道问：“为什么？”
“你有烟吗？”池听声的情绪大起大落，此时脑子里一片混乱，“我出去抽。”
秦道犹豫半天还是递给了她一根：“你烟瘾怎么这么大？”
池听声搓了搓手接了过去，随后仔细地望着他那张脸：“你要是乖点就好了。”
“什么意思？”
池听声当着他的面拿出了打火机，把烟点着：“我喜欢乖的。”
*
池听声回到学校时，自见桌肚里已经摆满了新书，她叫了叫夏鑫问：“怎么回事儿啊？”
她的书包很规矩的挂在一边，桌肚以及书桌上的废纸里被撕毁的书已经处理掉了。
夏鑫回过头，看着她的表情就明白她想问什么：“泰迪给你弄来的书，别说她人还怪好的嘞。”
是这样的吗？
池听声心里忽然感觉暖暖的，上课铃即将打响的前几秒，秦道飞快地跑过来将一个笔记本扔到了她的桌子上。
“什么东西啊，嘿你……”还没等她说完，人就已经没了踪影。
不听人说完话，真是没礼貌。
她翻开了那个笔记本，随即愣在原地：“我眼花了吗？”
这一看就是那日夏鑫给的那个笔记本，第一节还有她写的答案，再往后翻都是手写的笔记。
夏鑫惊叹的“哇”了声：“不是，他对你也太上心了吧。”
一看就是连夜赶的。
池听声此时的心情一言难尽，忽然她忍不住勾起嘴角来：“可惜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喜欢啥样的啊。”夏鑫凑过去，顿时间感觉她的眼光很高。
这人居然看不上他，秦道怎么说长得也是一等一的不错。
池听声将那个本子合上，回答道：“乖的，秦道一看就不是那么容易约束的人。”
“要家暴也是你家暴他好吧。”夏鑫突然有些激动，“其实你们还挺般配的。”
是吗？
像她这样的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突然暴躁起来，还有她那赌鬼喜欢家暴的爸爸，怎么看来也们不当户不对。
就算是小户人家，池听声也觉得自己压根配不上。
“你说的是长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