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便大抵一样。
那才是最可怕的。
江海忍住味道,“接下来怎么办?刚才程煜他们已经去工部,项乾也去找赵大人,咱们这,到底是招惹了谁啊?非要想着法子害我们。”
话到末尾,几乎带着哭腔。
颓然往外退,各家仆从们就在路边上,忙着一起搭凉棚,有些动作快的人家,已经搬出圈椅和爱矮榻,还有茶水。
众人聚在一起,却没谁想说话。
接下来会有什么,谁也不知道。
久站有些晕的墨缙云,忽地,站在一处门槛上,大声道 ,“井水!各家赶紧派人回去盯着所有井水口!”
各家夫人,赶紧又是手忙脚乱去安排。
白凝脂眼神掠过刚从门槛下来的墨缙云,脑子还行,可惜就是个半残废。
大用不上,小用可以。
白凝脂让大辣把炼制好的解毒丸都拿出来,每家发上五颗,算是救急。
大家感激,不管是否有用,有这份大公无私的心,便已经满足。
赵一烆火急火燎回来,高头大马上,还捎带官帽已经歪斜的江游。
身后,还有一串出去回来的儿郎。
大家自然,把白凝脂围在中间,几分图纸,摊在刚好搬出来的一张桌上。
手指抹了把滴汗的碎发,白凝脂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江伯伯,地下暗河可曾都疏通检查过?这段时间,也有专人值守?
外面其他池塘是否现在也有相同异像?”
江游十分肯定点头,“有,刚才路上就有百姓在议论。
地下暗河,是我亲自监督过的,河道宽敞武淤积,连水草,都清理过。”
白凝脂没吭声,她专心致志盯着几张图纸,不断端详。
“按说,池塘都是各府挖出来的,怎么会和暗河有勾连?”
白麴尘心疼妹妹,手搭凉棚,替妹妹挡住灼热的太阳光,
不等白凝脂解释,墨缙云不知什么时候挤进来,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把蒲扇,也挡在白凝脂头顶,道,“京都地下水系,本身就会有流动。即便皇宫的水面,也会和外面的暗河有联系。”
“赵伯伯,江伯伯,现在,需要扩大范围搜寻,地下暗河一定是暗中发生过什么。
不拘水系,就连房舍,都要仔细搜查。”
赵一烆和江游,一起仓促离开。
侯琮听说消息下朝,在牌坊门口遇见,也一起走了。
白苏云此刻也在牌坊前,四个男人,简单商量后,各自散开。
夫人们开始料理午食。
天热又心惊,又是在外面,没谁吃的下。
最后,还是厨艺更好的侯家,弄了些凉面和凉粉来,才对付这一顿。
白凝脂累极,躲在树荫下,不停喝水。
小辣在身后,不停的摇扇。
墨缙云示意金福,一把更大更轻的羽毛扇,被塞到小辣手上。
直到天擦黑,大家都回坊里来,消息汇集,连鸡笼、马厩都查看过,毫无异样。
大家都已疲累不堪,各自回宅,白凝脂还是交代水井监测,还有尽量不要靠近池塘。
第二天,池塘没再变化,腥臭气,好像淡了些。
第三天,有胆大的人家,开始划木舟,清理池塘。
······
十日后,地龙最厉害的城南,在一个叫碾子巷,还未完全清理地龙痕迹的烂木瓦砾巷尾,发现一户人家有长了六只脚的鸡,还有多长出个耳朵的猪。
而那些鸡、猪,多出来的部位,是最近几天猛地从身体里抽长出来的。
嗷嗷乱叫,血淋淋,诡异而惊悚。
在碾子巷的深处,正好有一处地下暗河流过。
在暗河的上面,只是用间隔较大的青砖垒砌成一道壕沟。
鸡、猪的用水,正好用舀子就能舀上来。
这件事,大家只是当个怪事谈,直到听说不远的另一家,一只猫居然长出来第五条腿,而又一家的小狗,眼睛赤红,逢人就咬。
第二天,被咬过的人,吐血而亡。
事情陡然变得不一般,等上报到官衙,小鸡尖嘴啄人,小猫狂躁挠人,甚至养在猪圈的猪,也发狂的冲出来,见人就扑咬。
白凝脂听说时,城南那边的家禽家畜,已经被京兆尹开始捕杀。
第二批受伤的人,不仅在第二天,吐血而亡,而且,家里的人,即便没被咬,也会接二连三的同样症状暴亡。
等到城南控制不住时,墨湛气的,直接在大殿吐血晕倒。
这不是瘟疫,却比瘟疫更厉害。
加上各处驻军,各自为战,把朝廷政令,该敷衍敷衍,该无视无视。
墨湛有种深深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