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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他明白她的意思,却还故意问,“要我去帮你拒绝?”

“别别别,千万别。”沈星鲤连忙阻止。

“你要是去说了,过后他问我们是什么关系,我要怎么解释嘛。”

也就是平日在他面前随性惯了,心里想着什么话,没过脑子便说出来。

话音方落,两人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

沈星鲤一边懊恼自己嘴快,一边却又好奇钟馥屿的态度。索性没有说话,静静等待他的反应。

但钟馥屿眉毛也没皱一下,一贯云淡风轻的姿态:“有多难解释,他问,你照实说不就行了。”

沈星鲤的心情重重一沉。

她不敢继续追问,“照实说”到底是怎么个说法。

就多吃了几顿饭,多睡了几次觉的关系?

这不就是情人么,或者再说难听些,包养。

也不奇怪,在他们那个圈子里,这样各取所需的组合再常见不过,是可以堂而皇之拿到台面上讲的。

旁人听了,至多是心领神会地笑笑。

是她太天真了。

或者说,是因为钟馥屿待她太纵容,而她心里半点数都没有,竟然生出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自己在他眼里,是有那么一点特别的。

沈星鲤沉默得有点久,情绪已经很显然的不对劲。照钟馥屿的敏锐程度,不可能察觉不出来。

但他仍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一段插曲以沉默带过。

之后,钟馥屿还是若无其事地给她夹菜,帮她挑掉艇仔粥里她不喜欢的姜丝。夜里送她回到学校,照例很亲昵地揉揉她的头发,叮嘱她早些休息。

如此寻常的温情,却让人一阵鼻酸。

沈星鲤好怕自己当场失态,匆匆应了一声,解开安全带下车。

进了宿舍楼,楼梯上到一半,她停下来,挨着墙面出神。

真是的。

怎么还委屈上了呢。沈星鲤自嘲地想。

他大概觉得她矫情极了。

其实就算是做情人,钟馥屿也属于最最理想的那一类。说得直白些,花钱都未必找得到这样完美的。

她哪里吃亏了吗?一点也不。

可骨子里的清高劲偏要出来作祟。

他与她之间,粉饰得再梦幻,本质就是这么个本质,她怕最后难堪的只有自己。

过了几日,钟馥屿又打来电话,语气如常地说今晚带她去吃饭。

“会有几个朋友一起,不过也没关系,你穿什么都行。”他在电话那头提前知会。

沈星鲤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手里的圆珠笔,头一次拒绝了他的邀约。

“今晚先算了吧,我还在盯实验。”沈星鲤的声音有些闷。

“那也总要吃饭?”他很有耐心地问,“到几点?”

沈星鲤坚持:“肯定会很晚,我随便叫个外卖吃就好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两秒。

到底还是不想把氛围弄得太僵,沈星鲤抿了抿唇,轻声补充:“抱歉。”

“嗯。”

钟馥屿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听不出太多情绪。

挂了电话,沈星鲤怔怔发愣了一会,再回神时,发现自己无意识地在实验记录本上写下一个歪歪扭扭的“屿”字。

她笑着摇摇头,在字的周围用力戳下一个又一个小圆点,平整洁白的纸面变得坑坑洼洼。

她撕掉这一页,揉成一团扔掉,努力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到实验操作上。

直到完成所有步骤,她抬头去看墙上的挂钟。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一刻,她脱掉手套揉了揉太阳穴,迟钝地察觉到饥饿。

记得上一回在实验室泡到深夜,被钟馥屿知道后,还问她要了具体地址,给她订豚骨拉面和奶茶送来。

但今晚,手机里从头到尾也没有什么特别消息。

“不知道你还想期待个什么。”

沈星鲤背上双肩包,朝学校后门的小夜市走。她大步踩着脚下的人影,一边自言自语。

这人呐,总是得寸进尺。

事实上,她哪来的自信跟他赌气呢。

可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瞬间,她就是无法控制别扭的情绪。

就这么一连数天断了联络。

象牙塔生活重新变得单调枯燥,沈星鲤分神的频率却越来越高。

有好几次出到校门外,她的脚步都不受控制地朝他来接她吃饭时,常停车的那个位置走。

走到一半醒悟过来,又垮下脸调转方向。

到这个时候,沈星鲤终于清楚地认识到,这个人对她的影响力究竟大到何等地步。

她沉不住气主动给他打电话,扯了个很拙劣的理由,问他有没有见过一只黑色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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