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感。
白绝略一迟疑,半带轻笑道:“好好好,那我既是客,你就是这般待客之道?”
宁州本就是白绝的家,月涯不懂:他这是哪门子的客?要说是客,她才是客人。
“好歹欢迎一下我行不行?”
月涯惜字如金:“欢迎。”
这一下可把白决彻底逗笑了,好半响才安静下来。而后又叽叽喳喳不停,嚷嚷着要听裕宵从何而来。
玲珑耐心替她家公主将来龙去脉说个遍,白绝则是一脸似懂非懂的表情。
“话说,荒城瘟疫横行。你没染病又从何而来?”月涯的话一下子就问到关键点。
白绝支支吾吾的,说自己是来寻姑娘的乐。谁料,荒城突发瘟疫。云楼闭着门,姑娘们的影儿一个都见不着。
白绝的玩心本就大,月涯见怪不怪。只是有点奇怪罢,多年的好友。他本性也不坏,想来只是贪玩。她也没放在心上。况且白决出现的次数并不多,上一世也是如此。
月涯与他是一次共患难之交,旁边送完客回来的玲珑憋红了脸。白决连她的身边人都敢随意挑逗,胆儿确实肥了。下次定不会给他免费混吃混喝。
他匆匆来,又匆匆去。
雪融了,月光倾泻而下。
月涯趴树上闭眼打盹,不知裕宵何时站在树下盯了她良久。仿佛无意,神色却深以为然。
月涯望着月亮发呆,一时失了神。从树上掉落,硬生生摔在泥地上。
蓦地,黑色玄衣袍映入眼帘。月涯刚抬眼便落入一双熟悉的、深谭般漆黑的眸。
月涯上下打量着他,裕宵换了身新行头。
裕宵规矩地朝她行了礼,眼睛似带一丝嘲讽。似乎在说:公主不必行如此大礼,小生惶恐。
虽这样,月涯不爱计较。只是不懂他是不是故意的,就愣站在原地看她出糗。
她起身拍了拍沾尘的手,刻意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滚烫的呼吸尽数打在裕宵的脸上,“好看么?”
裕宵神色微微一愣,一时语塞。轻咳两声掩饰内心的不安,他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个女子居然毫不避讳。
月涯拾起地上的玄渊剑,剑鞘往裕宵胸膛上一抵顺势一推。直逼得裕宵连连后退,月涯还有未尽之意。他是习武之人,若是内力恢复完全,定会向月涯使出一掌。
她全身泥渍。倾刻间,无意被一块石头绊住。整个人往裕宵身上倒,却不料,双双瘫倒在地。
裕宵被她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四目相对之下,月涯瞳孔微缩,脸蹭地一红。只顾着自己的疼痛,还是玲珑及时将她拉起。
月涯连忙陪笑道:“裕公子,方才小女失礼了”她也没想到会闹如此乌龙。
本以为裕宵会大发脾气,却不曾想。他眸低毫无波澜,只低头拍去身上的灰,转身就走。
玲珑早站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
“公主,你真如白决公子所说那般?”
月涯轻轻刮了刮点玲珑的鼻子,“你脑子里装了些什么?”
“玲珑不敢,只是还想诺诺地问一句:可是真的?”
假的假的,她只是想试探一番裕宵。
黎明时分,天刚破晓。骤雪初歇,客栈老板也是爽快耿直的性格。十分愿意腾位置给月涯行大事。
“若还有其他事,公主尽管吩咐下官。”
玲珑早早地在客栈楼下准备着。立旗帜,摆桌。似要大干一场,实是招引患疫者问诊。
月涯则是简单地梳洗一番,随手拿上挂着的斗笠面纱和纱罩。她不能随意抛头露面,且瘟疫靠的是呼吸传染,隔绝便没事。
拿起药箱,想到那男子还在客栈里。极少数身体免疫力强的,没感染的也包括他。倒不如叫他打个下手。
玲珑再次敲响他的房门“裕宵,你表现的机会到了。”
都是替公主做事,直呼大名最正常不过。
意料之中,裕宵是个很好说的人。真愿意到楼下给公主打下手,她还有些诧异。但不代表玲珑会忘记他那日的作为。
“注意!凡是有症状者,皆到星福客栈免费问诊寻药。”吴将军手里敲着瓢盆,站街道中央吆喝起来。常年领着兵打仗,喊得一副指挥叫喊的好声嗓。纵是吆喝也不输街边的小贩。
不到一个时辰,客栈外闻声排满病患。一个至一个接踵而来。
横空出现个月医生坐镇客栈免费诊病,有人不免产生怀疑。
“这是哪家姑娘,能行吗?”
“你说呢?我隔壁大婶的儿子来月姑娘这儿做了试药,今儿症状消失都快没了。”
“咳咳...不试怎不知,我这一身旧病留不留都罢。”
“娘,您说什么呢?”
......
再是不相信,也只能放手一搏。因这个瘟疫,荒城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