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芳颜信誓旦旦告诉他:“当我意识到那是他的一缕精魂,我便在种下追魂香。我十分确定,人就在大明宫里。”
赵笙看着远处巍峨的宫殿,心情十分复杂。
若人在宫中,那并不是他们想动就能动的,他只得寻宋道隽相助。
宋道隽听闻人在宫里,也十分讶异!
“倒是个厉害的,也是,若无这份胆识,哪里有胆子敢对乐平公主下手。”
宋道隽叹息一声,颇为同情的看着自己的表兄:“舅母她......”
“请了个大夫,人已经冷静下来,只是有些失魂症,谁靠近都不行。”
赵笙想起母亲凄惨的模样,心里就压抑不住的怨恨。
宋道隽实在不知说些什么安慰他,谁能想到,此人如此丧心病狂,就样对待一位国公夫人。
这也让他们更加确定,这个人与赵家,一定有着极大的仇恨。
“乐平的病好的差不多了,明日我便安排一下,送乐平回宫。到时候让木娘子与我们一同进宫,我想有了她的帮助,我们一定能够抓到那个妖人。”
赵笙谢过他,未再多言,转身离开。
阿寻看着从前意气风发的赵世子,此时光芒尽失,整个人像是明亮的珍珠蒙上了一层灰,变得暗淡起来。
他忍不住道,“小王爷,如此看,木娘子的祖父算的可真准,这赵家果真是有大劫呀。”
宋道隽点了点头,忽然瞪他一眼,“怎么,照你的意思啊,木娘子应该嫁到赵家,替他挡了灾祸?“
阿寻连连摇头,跪在地上磕头,“小王爷恕罪,是奴才多嘴,奴才不会说话。”
他连连扇自己的几巴掌,宋道隽懒得理他,却也没责罚他。
若是从前遇到这种事情,他肯定能为表兄强迫木家,就算是绑,也要逼迫木家把女儿嫁过去。
可如今呢?
就是要了他的命,他也不可能同意木芳颜再与表哥有什么关联。
他坐到榻上,问:“本王让你找的生辰八字,找的怎么样了?”
阿寻一听,连忙点头,“按照您的吩咐,奴才一共选了二十个合适的八字,已经让媒婆悄悄往承远伯府传消息了,想来没几日,承远伯夫人便要开始为儿子说亲。”
宋道隽点点头,表现满意,一旦婚约定下,令狐圻就休想缠着他的叁娘子了。
情敌都被他挨个清理了,剩下的,他就得把自己跟木芳颜的婚事敲定下来,过了明路。
“你去安排一下,明日我们便送乐平回去。”
宫女转达了宋道隽的意思,乐平一听说自己能够回宫,整个人快乐的要飞起来,“太好了,总算可以回去了,再待在这,本宫都要憋出病来了。”
往日里来皇庄玩儿倒也罢了,可如今来此处养病,实在是无趣的紧。
最近桃花咒解除,赵笙只来看过她一次。他看自己的眼神,明显再无爱恋。
自己总见不到赵笙,便日日担心赵笙会舍了她。
那她费尽千辛万苦谋求的婚事,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如今好了,还是七哥疼她,不仅帮着她把婚约敲定下来,此时还助她治好了病。
乐平欢欣雀跃的,让宫女们收拾东西,恨不能立刻就回到宫里去,可贴身大宫女宛柔却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乐平疑惑:“怎么了?还有话说?”
宛柔看了看忙忙碌碌的宫女,乐平翻个白眼,让那些人都下去。
宛柔这才道:“公主,奴婢这也是为您考虑。”
“什么意思?”
“虽说公主如今与赵世子的婚约定了,可定国公夫人却出事了。”
“她出什么事儿?”乐平漫不经心的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觉得颜色浅淡了一些,准备再染个鲜红的。
宛柔便将定国公夫人柳氏身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乐平。
乐平闻言,震惊无比,“天哪!这是谁?如此大胆,居然敢对朝廷贵妇下手。那可是晋国公夫人.....这....”
见她害怕,宛柔在心中嘲讽。脸上却关心她道:“殿下,定国公夫人受了如此奇耻大辱,您若是嫁过去,恐怕您也要被人指指点点。日后这样的人骑在您头上做婆婆,那对您而言,可是颜面尽失呀。”
乐平一想,可不是,虽说公主尊贵,出嫁了便有公主府。
公主是君,下嫁出去之后,这些人得恭恭敬敬的供着。
可乐平还是知道,再是尊贵,嫁到别人家中去,这婆婆也是长辈,不说骑在她头上,但她总要礼敬叁分。
若是个贤良淑德的婆婆倒也罢了,可这种被人羞辱践踏,满城都见过她身子的婆婆,日后若要自己端茶行礼,乐平实在是无法想象那个画面。
她觉得这对她实在是一种屈辱:“你说的对,柳氏发生这样的事情,定国庆怎么没有处置了她?她不会还活着吧?”
若是她遇上这样的事,早就自尽,不给夫家蒙羞。
宛柔摇了摇头:“听人说,国公夫人得了失心疯,人疯疯癫癫的,哪里会自我了结。”
乐平站起来:“这赵家的族老是怎么弄的,出了这样的事情,就应该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