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撒药粉洗脸。
洗好脸的时候就听见有人敲门。陆离一脸乖巧的打开门“同志,有事?”
看到招待所大姐往屋里看了看,来回打量了一遍,最后说:“这会儿有热水了,记得打!”然后就下楼走了。
该说不说,还挺敏锐。
陆离关门的时候,隐约听到大姐嘀咕:刚才是看花眼了?还是见鬼了?呸!不能,必须不能!敬爱的毛泽东主席……
边说边哆哆嗦嗦往楼下跑!
陆离乐的不行,又接了一壶热水脱了衣服开始洗澡。这会儿洗澡不方便,哎,他好几次都是穿着裤衩子在家里洗。不论冬夏,靳昂驹只觉得他害羞不敢跟大家一起洗。
他多想进澡堂子啊,起码不冷。这会儿想起靳昂驹,他还挺想念的。
突然,他听到楼下的嘈杂声。陆离换掉了上午那身衣服,戴着兔毛帽子穿着翻毛皮的袄子,毛茸茸的,在别人看来估计就是乡下来的。
可不就是乡下来的吗!
他出去的时候,远远看到李忠和牛翠芬凄凄惨惨披了件衣服被抓着游行。裤子上隐约可见的血迹……
陆离就静静看着,希望那对母子可以真正的入土为安!
“哎呀,这还是纺织厂的大领导呢!真是不要脸!”周围人议论纷纷。
“呸!他也算,他可是我们那有名的狠,一个上门女婿入赘陆家害死原配还虐待亲儿子~”一个大婶唾沫横飞。
“啊?这么坏啊?!”旁边的人一听认识,可不就激动了。
“岂止,这俩人婚前就有一腿,专门合伙算计陆家的财产!”大婶得意坏了,她家就住陆家前面,她啥不知道。
“可不是,偏偏人家陆家父女俩把钱厂子全捐了,可不是恨得牙痒痒,连亲儿子都虐待!”
“这可真不是个东西!虎毒还不食子呢!”几个老头子也是瞧不上李忠。
“可不是,今早革委会去抓他们你猜他们在干啥?”又有一个人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