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来到那废弃山庄后,溜达了小半圈,果然发现了那仨孩子,不过这次还多了一个年龄大概六十来岁的男人在,他虽谈不上衣衫褴褛,但穿衣却很是朴素陈旧,见到这一幕,我朝他们走了过去。
我走到他们面前,笑问道:“小家伙们,还记不记得我呀?”
上次那个和我比赛过打水漂的小男孩第一时间认出了我,指着我咋呼道:“我认得你!你,你不就是上次和我比划过打水漂的叔叔吗?”
我脸一沉,蹲下来捏了一下他的小脸蛋,“上次就跟你说过了,叫我‘哥哥’,不许叫我‘叔叔’,知道不?”
那男人看我跟小毛孩们都认识,他对我笑了笑,随即从口袋里摸出一盒几块钱的烟,见此情况,我连忙先他一步把烟拿出来递给他。
为了不让他们小孩子吸二手烟,我对他们说道:“你们仨,我给你们安排个小任务,去那边捡那些小石块,越多越好,待会晚一点我再跟你们比划、比划,不过这次,不管输赢,哥哥都请你们吃东西,好不好?”
“好!”
在他们去了那边之后,我给男人点上了刚递过去的那根烟,也是在这会,看到了他身后还有一个麻袋,里面放着许多瓶瓶罐罐。
短暂的聊天后,我了解到男人的名字叫“李卫”,十几年来,他几乎都在这个废弃山庄里过着日子。
“李叔,这仨孩子都你带的吗?”
男人点点头,说道:“他们三个,都是命苦的孩子……就刚才说,和你一起比赛过打水漂的孩子,他是我孙子,叫李文栋,另外两个是兄弟俩,父母常年在外面,他们比留守儿童还‘过分’,近两年父母连春节都没有回来了。我这个做邻居的只好也带着他们了,这一带就是好几年了,他们俩兄弟大的叫做徐风,小的叫徐云,这么多年来,我也都把他们当成是我孙子来照顾着。”
这名字一听,我马上就联想到了聂风和步惊云……说到留守儿童,这是多少家庭的心酸和无奈。
我坐到了李卫的旁边,继续问道:“李叔,既然文栋是你的孙子,那……孩子他爸,以及其他人呢?他们都去哪了?”
李卫面露回忆之色,怅然道:“孩子他爸,我儿子李云天,这个山庄其实就是他当年盘下来的,奈何后来那几个跟他合伙的人突然撤资了,连他老婆、我儿媳妇,也都跟着其中一个合伙人走了……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这个老头子也不是很清楚,有一天他突然回来把文栋托付给了我,再过了没多久……我儿子久郁成疾,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对不起,我没想到是这样,实在是太抱歉了。”我对李大爷说的这事感到惋惜和同情。
李大爷摇了摇头表示没事,他眯缝着双眼吸了口烟,两边的腮帮子都凹了进去,接着继续说道:“真不知道我老李家遭了什么罪,儿子走了,老伴也走了,剩下一个孙子留给我,他才十三岁啊!我带不了他多少年了的……”
我表示安慰:“不会的,李叔,你要相信,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这话却让李卫的神色更加落寞了,脸上的皱纹尤为地清晰可见,他摇了摇头,正想说话时却把目光看向了李文栋他们仨朝我走回来的方向。
我和李卫的聊天到这就停住了,不能再他们小孩面前说太多关于这些事情,因为这会李文栋已经带着徐风两兄弟回来了,这么会功夫,居然捡了一袋子的石块回来,并都嚷嚷着叫我过去陪他们打水漂。
在李大爷点头的允许下,我带着他们仨去玩了打水漂,这次我故意放水,给他们都赢了,结果当然是他们仨开心地跳起来鼓掌。
小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想想自己当初也有过童年,那会还傻傻的老是期待着长大,结果长大了却再也回不到过去那种简单的快乐感觉了。
由于李大爷也在,所以我没有再去请他们吃零食了,而是在山庄出去附近的一家饭店请他们正儿八经的吃了个饭。
在吃饭时,我了解到原来十三岁的李文栋,其实也就只上学了几年,小学还没上完就已经辍学了,眼看着马上就到了要准备上初一的年龄,奈何没有了经济支持,只好暂时跟着李卫一起在山庄附近捡一些瓶罐谋生,李卫则还会在平日的空闲时间去钓鱼,卖给附近的那些饭店老板。
吃过饭后,在离开之前,我把李卫叫去了一旁,随后从钱包里掏出了我所有的现金,大概有两千五百块钱左右,全都塞到了他衣服的口袋里。
“李叔,这钱你拿着,还有,这是我电话号码……”我拿着饭店的一张纸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递给他,“有什么需要的,打电话给我,现在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文栋上学的事情,回头我会再想想办法的。”
“哎哟,小伙子,这,这可使不得啊!”他还想着把钱递回去给我,但我怎会收下呢?
“没有什么使不得的,您就收下吧,就当做是为了孩子们着想,你一个老人家还带着仨孩子,压力得多大,收下吧!”
李卫说不过我,也觉得我说的这话确实在理,所以就只好收下了我的心意,而我最后还在饭店的老板那买了一条黄鹤楼给他,这才挥手和他们告别,上去了已经到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