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也许是因为家是每个人温暖的港湾,即使是分手了的那种情绪下,我也能睡得着,若是还留在A市的话,那我肯定是需要借助酒精的麻痹才能安然入睡的。
国庆节悄然而至,全国都放假了,爸妈也不例外,这一大早我们一家三口就对着电视机面前来一起看阅兵典礼。
老妈还好,但是老周,这么多年来他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一个发自骨子里的爱国主义者,无论是语言上还是行动上。
还记得上高中那会,有一次喝了酒和老周聊天,那时候他自己就说过,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去当兵,成为人民的子弟兵,为祖国出一份力。
眼前的这一幕,像极了小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围在一起看电视,只是后来慢慢长大,我去了外地上大学,再到后来留在A市工作,这一转眼就是好几年的时光了,父母已然慢慢变老,而我也在一直遭受社会的毒打。
回家后我的感慨特别的多,有那么一瞬间,我在想:小时候那么盼望着长大,回头想想真是一件特别傻的事情,而更让自己感到无比羞愧的事情是,长大之后父母依旧是要那么辛苦,自己未能给父母遮风挡雨,甚至是带来风风雨雨,那……请问这样长大的“意义”又在哪呢?
……
时间一转,从九月的二十八号回来家里,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在这一周里,我有事没事地就去院子里给花花草草浇一下水,偶尔和老周、老妈聊聊家常话,院子里现在已经快被老周打造成一个“植物园”了,种满了花花草草,有些我压根都不认识,只知道我对他们很友好。
当然是只能我对他们很“友好”了,像是精神科说过的一句话:如果有一天你对花花草草说话,那你没事,但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花花草草们会回应你的话,那才是真的有问题了。
今天五号了,马上国庆节就要结束了,打工人们很快就要陆陆续续开始返工,而我这个无业游民又该何去何从呢?到底是留在家乡Q市发展,还是重回A市继续搏杀,直到出来一个结果?
旁晚时分,我在院子里坐着,看着那盆云竹失神,就在这时候,口袋里安静了好些天的手机突然就响起来了,咋一看没想到是罗莎给我打来的电话。
“周大腕,今天是繁星搞国庆节活动的最后一天啦,晚上要不要过来喝一杯?”电话那头传来罗莎愉悦的说话语气。
我笑了笑,回道:“我二十八号那天就已经回去老家啦,所以去不了了,以后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会再过去找你的。”
“啊?怎么这么突然,真没想到你回家去了,可听你这话的意思,怎么感觉你好像都不打算回来AA市了呀?”
我先是叹了口气,接着把自己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大概和罗莎说了出来,包括自己当时去机场挽留沈玥的事情也都说出来了,毕竟罗莎也是我好些年的好朋友了,和她说这些也没关系。
这会轮到罗莎叹气了,她给我抛出了个问题:“东黎,你说你和沈玥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就只差一点就到可以修成正果结婚了,可没想到最后还是到了这一步,你得多痛心啊。有人说,走出一段失败的感情有两种解药,中药是‘时间’,西药是‘新欢’,那……你打算吃中药还是西药?”
我被罗莎最后这句话给逗笑了,“神经病啊,什么中药西药,我好端端的,吃什么药啊。”
“好啦,不逗你了,今天给你打电话来,本来是想着今晚约你来繁星说出来的,但现在看来没有办法见面聊了,那我就在电话里和你长话短说了吧。是这样,繁星的老板是个女的,但人家找到了一个有钱还爱她的老公,准备移民出国了,所以有意向把繁星给转让出去,这些年来我攒了点钱,有意向想要把繁星给盘下来,你觉得怎么样?”
我沉吟着思索了会,心里也是感到震惊,没想到人家罗莎一个调酒师在A市攒着、攒着,到现在都已经可以有底气把繁星这么大一家音乐餐吧给盘下来了。
“你问我啊?大姐,我的经济情况你是知道的,要是说问我借钱的话,那我肯定帮不了你。”
“你傻呀,虽然我确实还差一点钱,但我要是找人借钱的话肯定不是找你呀,我问你意见,是想着让你来帮我运营繁星音乐餐吧,因为你是做广告策划的啊,搞那些营销活动什么的肯定会比我好太多了。”
我点了根烟,思考了十来秒,回道:“你容我想想吧,近期内,我应该是没有那么快会回去A市的了,就当做是回去老家散散心吧,如果你要找我做广告策划案的话,我会尽力而为。”
“那行吧,我等你好消息。”
罗莎挂掉电话了,我继续抽着烟,内心不由地变得些许焦虑起来。是啊,那些和我同期出来社会工作的人,基本上都慢慢地开始有一个着落了,唯独我,还是要啥没啥的,日子过得紧巴巴。
就在我抽着烟思考事情的时候,手机再一次响起来了,我拿起手机一看,这次是宁冰柔给我发来的微信消息。
“你人在公寓吗?我的门卡不见了,如果你在的话,我想晚上过去公寓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
我看着聊天界面,发现前一个星期我给她转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