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皇宫内,大臣们齐刷刷的跪了一地,时不时有人说上一句:“皇上,皇后节哀。“
一位大臣大着胆子走上前来:“如今,魏国已亡,先太子是为国捐躯,还请皇上皇后节哀顺变,而国不可一日无太子,陛下也应早做决断。”
皇后颤抖着手骂道:“我儿尸骨未寒,你们,你们……”
一旁的皇帝如今已过花甲之年,骤然丧子,让他平白又加了几分苍老,大臣们的建议不无道理,因为未立太子而引发的祸端依旧历历在目。
魏国与其他几个国家不同之处在于,魏国的上一任君主是位女君,女君在位期间虽励精图治,将魏国的国力提升到了鼎盛,但却在立嗣的问题上迟迟没有决断,以至于她突然驾崩,朝中几股势力横行,但凡沾点儿皇室血脉的宗室子弟都想掺和一脚这场皇位争端中。
如今这位皇帝几乎杀尽了皇室血脉,手足至亲,才稳固了政权,因此,在长子一出生便被立为了太子,断绝了痴心妄想之人的后路。
却不想太子在伐楚的战争中不慎身亡,年迈的老皇帝悲痛之余也在思索太子之位的最终归属,他必须尽快决定,以免夜长梦多。
大朝会散后,皇帝在御书房内批阅了三个时辰奏折后,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跪在底下的薛宇航,他闲谈般的说道:“朕记得你的母亲是奴隶营的一名奴隶,生了你才脱了奴籍。”
薛宇航垂首,神色黯然回道:“我一出生便在皇额娘身边长大,我的亲生母亲不久便病故了。”
皇帝似乎轻笑了一声:“当初魏国因上一代的皇位更迭而内乱多年,楚国趁火打劫,要了太子去做质子,朕随了皇后的心意,让你顶替太子去做了5年的质子,你可有不服啊?”
头轻磕于地面,薛宇航一字一句道:“能为魏国分忧,是儿臣之职责,不敢心存怨言。”
皇帝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常年在外的皇子,继续道:“从魏国回来,你本该是功臣受百姓爱戴,朕却发配你去边疆,吃了几年沙子,你可有怨言啊?”
这一次,薛宇航抬起头,对上了高高在上的皇帝的目光,淡然道:“儿臣母亲身份卑微,是以若无皇额娘照拂,恐难安全长大成人,养育之恩不敢忘怀,身为皇子,去邻国做质子只是幌子,打探邻国虚实才是根本,楚王昏庸无道,灭国是必然,若想中原战争顺利,后方必须安稳,边境蛮族归入我大魏版图是统一天下的前提,否则一旦后院起火,纵使再强大的军队也有鞭长莫及的时候。”
“哈哈哈你比朕预想得要通透,也不枉苦心栽培你一场,从今日起,四皇子薛宇航便是大魏得太子,皇后将是你唯一的母亲,朕老了,这天下如今三分,能挣得多少,要看你的本事了。”
薛宇航跪谢皇恩浩荡,一张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悲,直到出了皇宫几丈高的城墙后,才在不经意间露出些许狡黠,转瞬间又一干二净了。
同时,这也是苏柔星被绑回太子府的第7天,此刻她被一团抹布塞住了嘴,手脚也被粗绳禁锢着,伤口的血迹染红了大半边的袖子,脸色越发苍白起来。
为了防止苏柔星自杀,每天都有三四个丫鬟婆子死死的盯着,而苏柔星自己也知道,她即将面临的是什么,原主“苏柔星”坐在一旁,满怀恶意道:“他就要回来了,既然你取代了我,那就替我受着吧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就在当年下午,几个小丫鬟强迫着苏柔星在浴桶里泡了足足两个时辰后,又给她换上了轻薄的衣衫,解开了身上的绳索的瞬间苏柔星下意识的想往外跑,却发现整个人都脱了力。
原主“苏柔星”补充道:“你都泡了几个小时软筋粉了,还是乖乖认命吧,或者你告诉我,怎么换回来,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可是苏柔星此刻已经没有心思去回答她的问题了,几个婆子架着她抬到了床上,不放心一般的又将她绑在了床上,终于离去了。
挣动了几下,感觉手上的纱布绑得并不结实,可却也是如今的她怎么也挣脱不开的,苏柔星认命道:“大不了我就死在这儿,你要不要试试,我死在这,你能不能替这句尸体重生一次呢?若是不能,你那心肝弟弟恐怕要死得透透的了。”
“你……”对于原主“苏柔星”她不敢赌,因为只有活着才能去救下那个她拼命要护住的弟弟,要是死了,恐怕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我可以不要我的身体,反正后面还有太多的罪要遭,我只要你帮我找到我弟弟,确保他的安全,我我不会再烦你。”
苏柔星皱了皱眉:“我记得你的弟弟本应该死在乱军之中。”
“是,按照原剧情,他是应该死了,可我不甘心,我可以救下他的,可我现在找不到他了,我改变了那么多,一定可以改变弟弟的结局的。”
作为一名原著的追更者,苏柔星下意识问道:“你改变什么了?”
“我自出生时便知晓自己这一生要经历什么了,就像那种手拿话本的感觉,我知道楚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