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菀用力推开他,往包里翻东西
“找什么?”陈木予拿手机给她打光。
“找钱。”找到了一张,她塞到他手里。“接吻而已,五十够了吧?”
徐菀又扶着墙转身走的颤颤巍巍,喝的或许不算多,但酒量稍微没那么好。
她又定住,幽幽的巷子里传来猫叫,她说“你陪我一起喝,再给五十。”
陈木予买了一打,她嫌不够,又抱了两打。
陈木予没辙,酒店离这边远,把徐菀平放在后座位,思来想去又把她抱到了副驾驶。
陈木予太久没回来了,到小区报了门牌号不行,还得登记车牌号。
从那次走了之后,他就再也没回来过。
“陈木予,你带我来这干嘛。”
“酒店太远了,怕你路上颠的头晕。”
“别扶我,我自己能走,滚开。”
没走一步就踉跄,还好是扶住了。
徐菀也自那以后没来过,但是打开门家里出奇的干净,没有时间留下的灰尘,徐菀纳闷,陈木予也是,以为她常来。
她抢过啤酒,帮他也开了一瓶。
徐菀喝啤酒的方式,就像冬天很冷的时候手上捧着杯热奶茶,她双腿并拢,背挺的很直,也不嫌啤酒辣口,一次喝个好几口。
“你不喝吗。”
陈木予摇头。
没话好说,徐菀揣了两瓶爬到落地窗旁。
单看背影,她瘦了很多。
没有开窗,家里略微有点闷。
“你都会化妆了。”
今晚她没有,说的应该就是昨晚了。
徐菀喝酒就跟喝水似的,“再给我拿两瓶过来。”
陈木予没有下一步动作,她撇着嘴不悦的又回来抱了一堆回到窗边。
客厅里一会一会传来开易拉罐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然后。
“木予,你在家吗。”
不连名带姓了,应该是醉了。
“我在。”
徐菀闻声回头,看着他一步步靠近自己又在身边坐下。
“我喝酒了。”
她不敢看他的脸,低着头
“我还学会抽烟了,也变得外向了一点,交了几个很好的朋友。”
越说越委屈,她小心翼翼勾住他的小拇指,
“你别不说话,你管管我。”
“陈老师,你说话。”
陈木予一直盯着她看,她愣是没敢抬起头。
“求你了,说说话吧,要是梦醒了你就不见了。”
“一点都不乖,要我说什么好。”陈木予捏了捏她的脸,软软的。
“你管我我就乖了。”
他低下眼眸,无力浅笑“是吗,那我说什么都听?”
她点头肯定。
“不许和坏男人有来往,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打了那么多次胎,再抽烟喝酒对身体更不好了。”
徐菀懵懵的,
“打胎…?”
“乖一点,行吗。”
她撞到他怀里,终于舒张开笑颜“好,抱抱我,头好晕。”
陈木予抬起手在将要碰到她时又迟疑了,停顿在半空中,直到徐菀吐字不太清晰的又说了一遍“抱抱我吧。”
几乎是哀求。
他没有犹豫,摸摸她的头,捧起她的脸为她擦拭眼泪。
徐菀睁眼即恐怖片。
本来还觉得今天宿舍的床怎么格外舒服,谁曾想是熟悉的不能再陌生的房间。
她不悦的嘀咕道“陈木予是狗吧。”
“我还没走。”
心里一紧,侧过头去他就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直戳戳往室内照,徐菀这角度看过去他的下颚线未免也太刀削了吧,这个人,连在太阳的死亡光照下都是好看的。
“我知道啊,故意说给你听的,有意见吗?”
陈木予哪敢有意见,他们俩现在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同时也是他厚脸皮找上门一次不够还有第二次。
就看徐菀这傲娇冷漠的表情,多半是把昨晚的软弱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你打架?”
陈木予把窗帘拉上开了灯,徐菀倒是看见他正脸了,颧骨青了一块。
“江武给你出气,我没还手。”
“陈木予,你要是不想破相,是不是该去一趟医院?”她尽量把语气显得很无所谓了。
“小事。”
徐菀又生闷气了,他是话题终结者吗。
翻身抱着被子不看他。
“我用鸡蛋敷过了。”
“他还打别的地方了吗。”
“关心我?”
“你清醒一点,要是就这一拳能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