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就开始头晕,十几天的户外活动都不曾有过高反的,怎么回家这天才开始发作。
闹钟循环了三次徐菀才忍着难受爬起来,陈木予没在房里,徐菀没多想,以为他去找老板退房了。
睡裙被撕烂了,徐菀一并塞进了行李箱,一切准备就绪,她又倒头睡着。
“菀菀,该出发了。”
陈木予轻轻晃着她的肩膀,徐菀极其困难的张开眼睛“头好晕,全身都酸,没有力气起来。”
“车在下面等了,在车上睡吧。”
挺佩服这睡功的,一路颠到火车站,总算是有点精气神了,他们临走前酒店老板还给了他们一大袋风干耗牛肉,他说下次有机会再来,好客值MAX。
徐菀望着窗外呆呆的啃着牛肉干,陈木予剥完鸡蛋,把蛋白塞到她嘴里,蛋黄归自己。
徐菀不是很爱吃蛋黄,陈木予不在她身边,那蛋黄就会在垃圾桶,陈木予不爱吃水煮蛋,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所以他来当那个垃圾桶。
他吹了吹热水,拿了一颗白色药丸递到她手边,“吃掉。”
“这什么?”
“不怕有宝宝吗。”陈木予是一万个不愿意让徐菀吃避孕药的,正常人都知道这有多伤身体。
“对不起嘛,下次我会听你的话。”
药吃进去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她人还是不舒服,枕着他的手臂进入深度睡眠。
陈木予凝视着她的睡颜,时不时低头亲亲她的脸颊,责任感暗暗在心中滋生。
他又怎么舍得放开她呢。
徐菀做了个好长的梦,毫无杂质的蓝天,暖呼呼的甜茶,被雪花模糊的布达拉宫,为之震撼的日照金山,深邃又如碧玉般的纳木错,随便走到哪都能体会到藏族浓浓的风情特色,风拂过经幡,诵着人们的意愿飘向远方。
火车窗外的风景更盛,陈木予就用手机录了几个视频等徐菀醒了再给她看。
徐菀的班主任在朋友圈发了好多条关于“我班的学生是文科状元。”的言论。
奶奶激动的泣不成声,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徐菀还在睡,便和陈木予聊了会,确定好什么时候到家,奶奶才安心挂了电话。
他也替他的女孩高兴。
高兴之余更多的是焦躁,徐菀不会为了自己的未来去想,若他真考不上,徐菀肯定会跟他一道背离初衷。
陈木予打开班级群聊,有人欢喜有人忧,一中今年的年段最高分是689,也就是陈木予了。
不出意外高级中学会因为徐菀变得争先恐后的抢手。
他退出微信,只能心里祈求今年的分数线不要太高,其实他的分数也不低了,没有出结果之前,难免提心吊胆着。
“陈老师,抱抱。”
他回过神,徐菀睁着眼睛看了他很久了。
“还难受吗?”
“好多了,就是有点想吐。”
“如果说菀菀是文科状元会不会好一点?”
“真的?”
陈木予给她听了奶奶发的语音,着实上头,不过,“是又怎么样,你报哪个学校我就报哪个。”
“不是说会听我的话吗?”
“嗯?”
“去京大,不论我在哪都要去京大。”
徐菀白了他一眼,“我说的听话是那时候听话,又不是现在听话。”
“都一样。”
“不一样。”陈木予又开始了“我如果去了别的地方,反正再远都有车有飞机能见到菀菀。”
“我不想听。”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从来没觉得床可以这么舒服,可以不下床睡上三天三夜的那种,他们到家时是凌晨两点。
徐菀去呼呼大睡,奶奶也还在睡梦中,陈木予把旅游的战利品都堆在徐菀家的客厅里,最后只拿了自己的衣服回家,还有徐菀被撕碎的那一件。
两个人很有默契的睡到日上三竿。
陈木予下楼倒了个垃圾,垃圾站被改到要走一段距离,都快到学校那了,陈木予来了个立定抛物,完美坠入垃圾桶。
学校门口已经拉起横幅了,迎着太阳看不清,陈木予又往前走了几步。
‘恭喜我校陈木予同学荣获高考理科状元。’
太阳照的人心烦气躁,如果说徐菀的文科状元是努力,陈木予只觉得他的头衔是碰运气。
回家又细看了下各科成绩,理科确实是有点东西,突然有势在必得的想法了。
他带了顶鸭舌帽,白色T恤和黑色阔腿裤,经典又不失他的个人风格。
徐菀奶奶叫他一块吃晚饭,让他顺路买瓶老抽回来。
“你来了啊。”
奇了怪,整个人神清气爽之后,看见陈木予就想起那晚的意乱情迷,看都不敢看他,视线稍微有了碰撞,她就飞快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