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酒酒抓肝挠腮地等他看完电视,片尾曲一响,郁酒酒大喊:“Hale,关电视!”
司三不舍地望向电视,问:“你要问什么?”
“为什么让我不要开门?”郁酒酒直入主题,毫不掩饰目的,“你为什么……为什么眼睛里有泪?”
“没有泪啊?”
司三揉了下眼睛,眨巴着给郁酒酒看。
明明是极为逗趣的动作,他却做得宛如君子,一字一句如同吟诗作赋。
“为什么不要我开门?”郁酒酒起身坐在茶几上,同司三面对面。
“酒酒,我不记得了。”司三很是抱歉,他将郁酒酒脸侧的碎发拂去耳边,说“时间太远了,我不记得了。”
“那你记得什么?”
“我只记得,那个雪夜,如果能见到你,一定要叮咛你:‘不要为我开门’。”
“为什么是如果?”
“因为不是每一次都能见到你。”
“酒酒,”司三望向郁酒酒的眼睛,眼神缱绻,似是要把她的样子刻进心里。
“酒酒,你再见到我,不要为我开门。”
司三身形晃了一晃,即将化成一团光雾,霎时间团聚。
他说:“不要为我开门。”
司三身形晃了一晃,又渐渐散开。
下一瞬,那团光雾延伸成人形,从窗缝溜出。
郁酒酒不明所以,追着去看。
透过猫眼,她望见那团光雾汇聚成人。
来人红衣银冠,乌发高束,手中支着那柄鬼厄剑。
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挂在唇边。
司钊抬手轻叩门扇,问:“您看见我的作者大人了吗?”
他是毫不掩饰的、堕鬼阶段的司钊!
郁酒酒没敢开门,却想起上一次他说完这句话,便在她的家里长驱直入。
郁酒酒沉默了许久,她更相信司三。于是,她没有为眼前的司二开门。
堕鬼期的司钊性情暴躁,至恶至诡。他背负着血海深仇和家国立场,一步步走入更黑暗的路。
等等——
郁酒酒想起自己在《司钊手记》里写,他整个一月份都应该在北境才对。那……
她颤抖着手指去解锁手机,密码一连按了好几遍。忽然想起,看时间哪需要解锁啊!
——原来今天是31日。
郁酒酒只写下他从1日至30日在北境处理恶灵白骨。
今天是31日。
郁酒酒颤颤巍巍间,听见司钊例行公事一般,又说了一句,“找到您了。”
难道是什么类似“芝麻开门”的咒语吗?
可惜时态之紧急容不得郁酒酒多想。
暴躁的司二散成光雾,从窗缝溜进来,他在郁酒酒眼前聚成人形。
郁酒酒第一反应居然是:我靠,我把司二写得真漂亮!
不同于早期的司一眉眼未开,身上带着些少年期;也不同于晚期的司三过于淡然随和。
司二身上的那股邪气衬得少年更为肆意、桀骜。
“亲爱的作者大人。”司二弯下腰同郁酒酒平视,“您为什么不为我开门呢?”
郁酒酒沉默不语。
诡异的红光在司二瞳眸中亮起,他循循善诱地问郁酒酒答案,“为什么?”
早在红光亮起的那一瞬间,郁酒酒双眼紧闭,她攥紧拳头说:“我不想。”
她生气得像只暴躁的兔子,“你别想用窥魂一术迷惑我!”
司二挑了挑眉,绕过捂住双眼的郁酒酒,他往沙发上一坐,望着桌上喝剩一般的橘子汽水,问:“作者大人,这是什么东西?”
虽是询问之句,半无询问之意。
司二看着瓶子里的吸管,抽出来扔掉,尝了一口,瞳眸霎时泛红光,他厌恶道:“什么毒药?”
好奇的郁酒酒松开指缝,透过仅有的缝隙望见司二脸上的嫌恶,笑话他,“橘子汽水毒。”
司钊眉眼一动,忍着嫌恶将半瓶汽水喝干喝尽,他问:“作者大人想要毒我的话,我已经都喝掉了。”
他唇边挂着有一丝邪气的笑,“现在——作者大人可以在我死前,告诉我,为什么不为我开门、以及为什么要杀我吗?”
郁酒酒觉得不对,司二不应该这样问。
堕鬼道的司二应该会掐住她的脖子质问她,“你真是不要命了,连我都敢毒”一类的话,然后一个眼神叫她身首异处。
或者直接一言不发,一个响指叫她立刻死掉,或是化成烟,或是化成尘土,被洒在那片食人花田里做化肥。
怎么都不是现在这番样子。
“我、不想开门。”
郁酒酒一句话,准确刺激到司二。
他嗤笑一声,手中的血色灵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