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
[江饶!你怎么敢欺骗我!]
心声里,崩溃怒火中包含着几丝委屈。
江饶看着她,眼里全是慌乱无措。
脸色白了些,仿佛很怕她误会。
沐惜搞不懂他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绪。
若是没来,他会不会继续下去,继续和那个女人在办公室里做这等丑事。
怎么敢!
江饶就是一个大骗子!
原来她并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最后一个。
强烈的恶心在胃里翻涌着,她紧咬牙关,怒目而视。
“江饶你一句解释都不想说?”
沐惜宁愿相信他有苦衷,也不是摆出这一副爱信不信的模样。
仿佛刚刚捕捉到的那眼底的慌乱无措,是她的错觉。
沐惜极力想要听见他的心声,可什么都没有,耳边一片清静。
什么想法都没有,倒显得她很愚蠢。
“江饶,我真是看错你了。”沐惜满眼失望,转身离开。
强大的自尊心让她做不出死缠烂打这种事儿。
既然没有解释,那便不解释好了。
听不听,信不信,徒增烦恼。
她走了。
并没看见男人拼力想要摆脱束缚,脸色苍白,额头冒着汗水。
用力到眼球充血,红了一片,揉进黑色的深渊当中。
江饶盯着门口方向,薄唇紧抿着,一言不发。
偏偏这时,
赵雪儿误以为他在默许。
[看来那个女人在他心里也没有多少位置]
[他果然还是爱我的]
[任务已经完成,那人应该不会再出现]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
[奴隶……江饶的专属奴隶……好像也不错]
赵雪儿脸红,被内心想法蛊惑着。
她忍着颤抖伸出手,想解开男人金属腰带上。
还未落下,
男人一脚将她踹倒“谁允许你碰我?想死?”
江饶冷眼一瞥,语气像淬了冰。那眼神像盯着死人。
这个该死的女人胆敢碰他。
真是一分钟也不想留。
干脆弄死好了。
不等他动手。
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滚!”江饶掀掉桌上文件怒斥道。
赵雪儿被吓傻了,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逃。
声音消失。
一时间,
办公室的门半敞开着,能够看见里面一片狼藉。
江饶视若无睹,踩在资料上,转身去洗手间。
用冷水洗脸,试图保持清醒。
水进入肌肤,冰冷刺骨,他忍不住轻咳一声。
谁知
口鼻流出鲜血,滴落在纯白色洗手池上,染红了水。
血流了许久。
终于止住。
江饶用纸巾擦拭干净,这才出去。
他额头的碎发被水打湿,脸色透着病态的苍白,唇的颜色也淡了些。
流了那么多血,他好像无动于衷。
一点也不着急,是否要去医院检查。
江饶对身体没有半点在意。
生病了就治。
治不了,就只能等着。
助理站在一旁瑟瑟发抖,低头认错“老板,属下失职,竟不知道沐总什么时候来……”
解释苍白无力,连自己都说不下去。
[这份工作是保不住了……]助理欲哭无泪,
已经在心里做好被炒鱿鱼的打算。
结果
老板并未生气,只一句下次仔细着点,将这份过错忽略。
助理眨着星星眼,一脸感激的看着老板。
[从今天起,老板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爸爸,只要您需要,儿子一定在]
内心独白简直不忍听。
江饶略显嫌弃摆了摆手,示意下去。
直到办公室门关上。
他闭上眼睛,思索前因后果。
小媳妇儿若是想要悄无声息来到公司,旁人绝对发现不了。
更何况,不悄悄过来,又怎么能发现一出好戏。
这出戏唱的不错。
小媳妇信以为真。
看来这个世界里,不止一个想阻止他与小媳妇谈恋爱。
还真是神烦。
小媳妇儿被他伤怕了,很难轻易毫无保留的相信他,稍微一点风吹草动便会弃之不顾。
亦如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