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若即若离之间，李鸾拉住了沈弛的袖子，自己往前凑了这么一点点。
然后她就看见沈弛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眸子倒映出她的影子。
于是原本快要结束的吻又被拉长了。
就在这时候，像是听见里面没了声音，舒兰小心翼翼敲了门，“王妃，热水来了。”
李鸾这才慌慌张张推开沈弛，自己跑去把热水接了过来，然后关上了门。
舒兰笑着跑开了。
沈弛过来接过了她手上的盆，先自己试了试水温，才沾湿了毛巾，拉过李鸾黑黢黢的那只手就要帮她洗。
两个人的手一起放在盆里，在温热的水里十指纠缠，一点一点露出洁白的肌肤，有些许暧昧。
李鸾的手很软。
沈弛帮她洗手的时候她就完全放松下来，看沈弛十分认真的把她的手指洗干净，温柔到极致。
然后她就很皮的去勾沈弛的手指，结果就被沈弛抓住了。
“谁教你的？”他几乎是咬着牙。
如此纯熟，如此撩人。
早在她有胆子色诱他的时候他就应该好好问问，这到底是谁教的。
李鸾笑起来，“看书啊。”
沈弛认真洗干净了手，又换了水来帮她洗了脸。
脸上因为接吻互相蹭上去的黑印被他擦干净，重新变回他熟悉的小美人。
“谁教你的？”
“你猜。”
沈弛当下不跟她计较。
只能李鸾收拾好了，自己熟门熟路的到自己的位置上躺好。
沈弛就在她旁边躺下来，等她又要摸过来取暖的时候，捏住了她的手，“说不说？”
沈弛很认真。
李鸾想了想，说：“你啊。”
他凭什么认为她就不会喜欢上他，有些事情本来就是喜欢上了，然后就会无师自通。
沈弛却理解成了，是在李鸾经历另一段人生的时候，他们依旧曾经亲密的在一起过。
沈弛很满意。
他却只是抱住了李鸾。
“我有时候想，要是我真的是先帝的孩子，就能在宫里把你找出来。”
李鸾忍不住笑，“那我岂不是还得叫你一声皇叔？”
“无妨，”沈弛却是这么说的，“让宫中众人皆知你是我的侄女，陛下自然不敢怠慢你，他若不愿管你，我就来管，就像当初，先帝教导我一般。”
这番话说的李鸾心里暖暖的。
“等你长大了，为你找一门平凡人家的婚事，远离朝廷，看遍天下山水。”
沈弛的思绪飘向很远的远方。
厉帝唯有这一个女儿许给武将，说到底，无非是当工具罢了。
李鸾抬头，往前面挪了挪，“为什么要别人？沈弛，你不能吗？”
沈弛看了她很久。
就在李鸾觉得自己这个愿望可能不太现实的时候，沈弛点头说：“好。”
他捏着李鸾的手紧了紧。
“想不想知道我今天做的这些是想干什么？”
“你想把沈含光的画印在上面？”
李鸾笑了，“对，我要用这幅画，让所有人都见识打铁花！沈弛，你一人之力，总不能一直扶持他们，时间长了，还会有人说你收买人心，他们走南闯北，若有人说，他们是在为你奔走牵线，陛下追究起来，他们何其无辜？”
这个问题，沈弛不是没想过。
但下九流就是下九流，长久以来的观念沈弛认为靠自己一个人是没办法动摇的。
“江南王家，有的是钱，可惜搭不上皇室。”
沈弛开口，“你想做这个中间人？”
李鸾点头。
沈弛仔细琢磨。
过了一会，他低头，轻轻捏了一下李鸾的鼻尖，“你这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他一个翻身，把李鸾压在身下，认真的看着她这时候有些得意的脸。
“你可以慢慢探索。”李鸾勾住他，慢悠悠的说完这一句，然后翻了个身背对他的方向，“你别这么撑着，我冷，你们这里的炕是不是假的呀？”
沈弛躺下来从背后抱住她，“就是这样的。”
“明天我想想怎么办。”
沈弛嘴角勾了起来。
第二天是初二，按习俗说要回娘家。
李鸾一点也不这么想，大早上的拉了沈弛起来，叫沈弛教她骑马。
沈含光早上来请安，被直接带到了教场。
就看见沈教头在雪地里教装备齐全的小王妃骑马。
沈含光恭恭敬敬行了礼，眼睛一直往李鸾那边瞅。
什么人啊这么冷的天学骑马，路上又湿又滑，摔下来不知道多疼。
还没腹诽结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