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晴天不亮就要回宫上朝,七夜雪留在客栈也不是办法。
于是两名禁夜分开,一个陪着皇帝回宫,另一个送七首领回禁夜秘密基地修养。
司玉枫见她一夜未归,别提有多担心了,一直让宫男在各个门守着,听到禀报就立刻去折腾羽林军。
轩辕晴便得以很轻松的回宫。
可是没想到,这秘密的事情,却被一个不应该知道的宫男发现了。
早起做洒扫的霍心,好奇跟着皇夫浩浩荡荡的凤驾去往朱雀门。
他来了好几日,皇夫就从来没有早起过。
这一跟去可不得了,竟然看到皇帝一身黑衣从朱雀门溜进来。
帝夫居然联手上演空城计?
皇帝的安危,岂是儿戏?
皇夫根本就是故意要害死陛下。
他越想越觉得气愤,直奔仁寿宫而去。
路上就遇到早起给于太夫请安的谨君。
上官澈当然不认识他是谁,霍心却认识新入宫陪王伴驾的谨君。
其实他在这个时候拦住上官澈,是最聪明的做法。
毕竟于太夫可不是小小宫男能随便见到的。
可是霍心犹豫一下,选择的是避开。
谨君的身份不如皇夫尊贵,是他不说的其中一个原因。
最重要的是,他想借着这件事讨好于太夫,也好能在皇帝面前得脸。
他的终极目标是能得盛宠,怎能放弃难得的机会呢!
一直到一个多时辰以后,谨君请安完毕带着宫人离去。
霍心才跑到仁寿宫门口求见。
“去去去!太夫岂是你能见的?宫里没有喊冤的好去处,若是活不了就死远点。”
守门的太监见惯这种事,那是连话都懒得听他说完,就伸手将他推倒在地。
霍心又哀求了好一阵,在太监打了他两个嘴巴之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可是他越想越愤愤,说什么都不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突然灵光一现,有了另外的主意。
那些太监太可恨了,等他得了盛宠被封为侍君,将来一定折磨死她们。
但是有一句话是对的,那就是以死明志!
他立刻跑到泽恩宫的书房里,偷偷找来笔墨和纸张藏起来,跑回自己的房间里写下遗书。
无非就是诬告皇夫在坑害皇帝,而他深爱皇帝有多忠心的内容。
而后又趁着其他人当值,无人发现的情况下跑出泽恩宫。
……
七月初昼长夜短,已经申时三刻了,外面的骄阳仍旧没有和夕阳交接。
颜竹溪突然就出现在御书房门口,俊颜通红的背对阳光,急切的禀报道:
“陛下,不好了!”
轩辕晴被他吓了一跳。
一点朱砂从笔尖滑落,掉在奏折上氤氲成寒梅。
“颜宫官,你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陛下正在处理公务,你怎么敢跪在这里大喊大叫的?”
石英甩着拂尘走出来,呵斥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恼怒。
只要有她在,不该出现的人就绝对不能打扰皇帝。
“退下。”
轩辕晴冷声呵斥一句,已经挂好朱笔起身走过去。
“陛下,不可纵容奴才如此言行无状啊!”
石英抱着拂尘不肯退让。
就差把祖宗家训顶在头顶,说自己有多忠心,就有多容不下颜竹溪来打扰皇帝。
“朕看最言行无状的就是你。你听不到朕让你退下?若真是年纪太大,耳朵不好使了。便换个人来伺候朕!”
真是惯的毛病!
石英被皇帝当众打脸,老脸都憋成茄紫色。
有太多的话哽在喉咙,可是看着皇帝威严的面容,以及眸底深沉的惊涛骇浪。
她终究乖乖闭嘴行礼退下。
如今的皇帝已经不是从前的小皇帝了。
左右相都不能拿捏皇帝,她一个太监总管还敢跟皇帝硬刚吗?
那是茅房挑高,找死啊!
轩辕晴冷眼看着石英消失,这才一拉颜竹溪的手,边走边低声问道:
“出什么事了?”
颜竹溪虽然是个单纯的性格,可他是大家教养出来的公子哥,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大呼小叫的。
“刚刚泽恩宫的太监来传话,于太夫发了好大的脾气,派人将皇夫绑去仁寿宫了。”
轩辕晴赶到仁寿宫的时候,就见宫人一样样的往正厅里搬刑具呢!
到底出什么事了,能让于太夫绑来司玉枫,还要动这么多大刑?
她完全摸不到头脑,只能赶快往里面走。
“皇帝驾到!”
轩辕晴不喜欢大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