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雪被她按在桌边,等菜上来的时候,心情已经平复很多了。
既然是主子的命令,那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况且……他是真的饿了。
轩辕晴刚要拿筷子,就看到他盯着桌上的烤鸡,目不转睛看的简直都要掉眼泪。
可怜的娃儿啊!
五年没开工资了,八成是馋了。
于是她特别善解人意的,扯下个鸡腿就递给他。
为了表示真情实意,她还动了动。
“练功是个消耗体力的活儿,你能多吃就多吃。主子还是养得起你的,放心!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快吃吧!”
从前是不知道身边跟着个小可怜。
现在知道了,以后绝对会对他好的。
清冷美男接过鸡腿开啃,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过根据他偶尔偷看过来的眼光也知道,他被她感动到不要不要的。
果然美食可以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可惜没有酒,要不这顿饭就更完美了。”
她托腮看着他吃,倒是没有多饿了。
哦!
主要是为了省钱,想都给他吃。
她不差这一顿。
“不喝。”
他咽下烤鸡回答。
觉得太生硬,憋了一下,又加了一句:
“不许喝酒。”
禁夜是暗卫,有些特殊规矩也正常。
看他吃饱以后,两个人才回到房间。
“四更天喊朕。”
她伸个懒腰,是真的困了。
七夜雪微微颔首,又站到角落里去了。
继他吃,她看后。
变成她睡,他看。
主仆俩的相处也很和谐。
……
“冯月思那老家伙居然还有这东西?”
司玉枫看到圣旨的时候也惊了。
“是啊!我也是看到这东西的时候才明白,为何她要偷定遥牌。没想到我那风流的皇祖母,在外面还有个私生女。才比我大八岁而已!真是老当益壮啊!”
轩辕晴抱臂感慨,无语极了。
六十多岁的老来女!
这让她想起上辈子看得一个笑话。
说一个猎人进山遇到了熊,明明没有开枪,熊却死了。
就问你为什么?
“这个时代所谓的滴血认亲,没有科学依据。”
司玉枫抱臂,和她不谋而合。
“皇祖母也只是留了一手,暂时她还兴不起风浪来。你把这份圣旨藏好,别毁了,万一有用。”
御书房肯定是不安全的,承顺宫还没经过检验。
所以只有放在他这里,她才能真的安心。
司玉枫随便团吧团吧圣旨锦缎,就好像破抹布似的塞进袖口。
“行,你放心吧。”
轩辕晴的下巴差点没掉地上。
哥!
那是圣旨!那是圣旨啊!
这是时代供奉在家里,受香火的圣物。
你居然拿它当擦脚抹布了?
“怎么了?”
他看她目瞪口呆的样子,比她还纳闷。
轩辕晴抬手推上惊掉的下巴,摇头:
“没啥。”
那又不是她写的圣旨,洒洒水啦!
再说另一边,冯月思听到家里进了贼,就赶快跑进书房去检查。
打开暗格就发现圣旨没了,当场如遭霹雳。
她心里门儿清,小皇帝如今联合于家这么闹,无非就是想要亲政。
不会对她有杀心。
可是这份圣旨若是到了小皇帝面前,让小皇帝知道有人如此威胁她的皇位。
那是宁杀错,一定不会不放过,她全家都要大祸临头了。
现在该怎么办?
想来想去,她早朝的时候,特意去必经之路守株待兔到左相司培兰。
自打轩辕晴故意打草惊蛇后,俩人就莫名被挑拨到互看不顺眼。
此时见到冯月思拦路,司培兰不仅不停车,还命令车夫快走。
要不是冯府的车夫经验更老道,车技更好,冯月思还真就堵不住司培兰了。
“冯相,你看不出来本相不想见到你?你这人何时属了狗皮膏药?贴上就撕不下来了。”
司培兰满脸不耐烦和警惕。
两人本就是半政敌的关系。
一切都是为了利益而已。
她可不觉得自己现在,有必要跟冯月思一起承担风险。
躲着她还来不及呢!
“那倒是本相拿热脸贴冷屁股了!本来还想告诉你定遥牌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