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枫越说越激动,根本就忘记了,现在的自己没有肌肉更没力量。
可他非要和轩辕晴对打,才能好好指导。
那她也只能纵容他,放弃力气只用招式和他比划起来。
结果这一练就是两个时辰,外面已经日暮西斜,他累的坐到地上才算完。
她也学着这姿势坐下,和他背靠背休息。
耳畔都是他胸口起伏的喘息,她的内心就莫名的喜悦。
于是她伸手抓住地毯上他的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十指紧扣了。
司玉枫也被她突然的亲近,闹得有些怔愣。
可他没有甩开,反倒是手指收紧,反握住她的手。
两个人就这样握着手,一个字都不说,也不会觉得尴尬。
倒是也没有什么暧昧。
单纯只是互相依偎,无声安抚初来异世的紧张焦虑。
一会儿后,轩辕晴松开他的手,站起身就往外走。
满血复活的样子,倒是把他逗笑了。
“这才是我认识的林清。”
他又可以放心一点了。
轩辕晴派人召见了左右相,还是在御书房里。
俩老贼进门的时候,还互相看了一眼对方。
很显然是在算计,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皇帝为何又突然半夜传唤她们。
要是真有什么大事发生,就一定要迅速结盟。
利益蛋糕可以以后分配,但是绝对不能被原来的主人拿走。
否则她们再想窃取,那就是难上加难了。
轩辕晴看她们俩进来,连跪地行礼的机会都没给,就将满桌子奏折给推到地上去。
哗啦一声巨响,还真打她们个措手不及。
可两个老油条反应过来,那是立刻就跪倒在地,说没有营养的废话。
“臣有罪,还请陛下息怒。”
这和臣该死,但是臣就是不死,有什么区别呢?
敷衍皇帝而已,谁都别当真。
“枫林郡泥石流,罗安县蝗灾,北林郡干旱三月未下雨,河阳府地震死了四千多人!朕要这些奏折又何用?奏折里的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甚至就连起杀人案都罕见。”
“冯月思,司培兰,朕的好左右相!你们俩把这奏折过滤的,让朕成了瞎子聋子傻子。朕被你们骗的好苦啊!”
这些消息都是今天颜竹溪传给她的。
救灾奏折已经不知道发来京城多少天。
是颜慧的官复原职,又通过已经在宫内的儿子,才能背后传递给皇帝的。
她骂她们,骂得不对吗?
只是骂少了,骂完了。
却也是第一次,如此开诚布公的与左右相摊牌。
冯月思的第一反应是,狠狠瞪向旁边的同样满脸懵逼的司培兰。
意思是在问她,你到底是有多蠢?才会把这样重要的消息泄露给儿子,让你那吃里爬外的儿子告诉皇帝?
司培兰当然不愿意背黑锅,那是用眼神回答她。
我又没疯,怎么可能这样做?分明是皇帝身边,已经有被人安排进来传递消息的,我同样被坑了,我还没找人算账呢!
俩人瞬间就结盟,当场就哭嚎着解释道:
“陛下,臣等冤枉啊!四方三十六道加急文书里,没有一条与陛下所说的灾情有关。不知陛下是从何听说这些事,一定是被奸人欺骗了。”
“就是!陛下是受上天庇佑的真龙天女,奉老天之命福佑万民,又怎会让四方百姓遭受如此大的灾难呢!这都是谣言,不可信呐!如果陛下不相信,可以将六部官员招来,臣等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隐瞒陛下呀!”
六部官员作证?
但凡六部官员能跟皇帝说实话,轩辕晴又怎会被架空权力?
天灾人祸多好啊!
吏部拨钱大家分,百姓骂的是皇帝昏庸无道,不知爱惜百姓。
她们却能分到最大的肥肉,怎么可能断了自己的财路,吃力不讨好的告诉皇帝呢?
所以左右相根本就是有恃无恐,反倒可以倒打一耙。
若是能趁机除掉颜竹溪,那便一箭双雕再好不过了。
然而此刻的皇帝,哪里还是原身那种糊涂蛋?
不过话说到这里,她便没有继续往下赶了。
她就是再暴戾,也不可能一夜之间杀死朝廷百分之八十的官员。
她现在需要的是拿回权力,而非赶尽杀绝,让天下就剩下光杆司令的自己。
那她这个皇帝坐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们俩都是当年先皇托孤的重臣,朕也想相信你们。但是……”
她说到这里一顿,哼笑一声:
“朕的臣子也不仅只有你们,你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