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这时也反应过来,不依不饶的指责曾月一家。
曾月一家好半天才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方桃,也就是曾瑞霖的小妾一直跟在她们后面采野菜,她们采什么,她就跟着采什么。
采回来以后一通邀功,洗干净以后直接给就给大伙安排上了,因着二老爷是一家之主,所以他吃了以后其他人才开始吃。
谁知大家正在感叹不花银子也能吃到绿叶菜的时候,二老爷就晕了过去,而且嘴唇青紫,一副中毒模样。
没等曾母开口,曾月小嘴就巴巴的一顿输出,“你说我们坑你,那你说说我们怎么坑的,跟我们采一样的野菜,我们也正在吃,那为什么我们没事,你们就中毒了?
再者你们也都吃了,为什么你们没事,唯独二老爷中毒了?我还说是你记恨被曾家连累,所以借机给二老爷下毒呢!”
听了曾月的话,吕氏转过头,怒目圆瞪,“我竟低估了你!”
方桃有一丝慌乱,本想祸水东引,却不曾想引火烧身,本想直接否认,可是转念一想,计上心头,悠悠说道:“夫人,我知道我只是妾,不是妻,所以从未肖想过什么,一直尽心尽力伺候您和老爷,老爷心疼我,送我良田和店铺,却不想你因此迁怒老爷……”
吕氏差点被气过去,她虽然嚣张跋扈,却不屑于后宅的阴司,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曾母准备出列参战却被曾月拉了回来,“闲事莫管,你说的。”
曾母撇撇嘴,她知道这个女儿心眼多,却不曾想有800个心眼子,“你穿流放亏了,应该穿宫斗!”
曾月嘿嘿一笑,“是吧!我也觉得有点亏!就我这样的不穿个皇后也得穿个首辅夫人,将军夫人啥的,不过无妨,我会努力成为大黔朝首富,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就在曾月给家人画饼的时候,吕氏调整好心绪,清冷嗓音响起,“方姨娘,当初你是怎么进门的?难道忘了?是老爷将你养在外面,我接你进门的,给了你如今的身份。
再说老爷给你的铺子,田地,还还是从我嫁妆里分出去的,包括京郊的庄园,若不是我,老爷可曾给过你半分?
本来我想着你这把年纪还无子嗣,若再身无长物,如何安身立命,这才拿着自己的体己让老爷送给你送去,也算全了你对老爷的一片心意,却不想你不感念我们的姐妹情,反而将我说成一个毒妇。”
曾月听了她这番言论,不由得给她点个赞,颇有一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态势。
果然后宅主母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区别就是想管还是不想管。
曾父和曾大哥,曾小弟像没事人一般,坐在原地,将最后一块馒头塞到嘴里,端起汤碗将紫菜蛋花汤喝个溜干净。
曾父咂吧着嘴“又吃饱一顿,可惜没吃到梅菜扣肉!”
曾大哥谨慎的看了一圈,打了一个满足的嗝,怕被人闻到口中的肉味,赶忙用手将嘴巴捂了起来。
曾小弟则眨巴着眼睛,“爹爹,梅菜扣肉是什么?用发霉的菜炖肉吗?吃了会肚子疼的!”
曾父无语,刚要解释,就见自家媳妇和姑娘回来了,赶忙将锅甩出,“问你姐!”
曾月一脸茫然,又啥事!
正待曾月拿起馒头,准备继续吃时,方桃哭了起来,“夫人,您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可是当务之急是救老爷呀!”
方桃成功将众人的焦点再次推到曾月一家和吕氏的身上,眼神中透露着疑惑,质疑,鄙夷,感叹。
吕氏想着上次大伙拉肚子都是曾母给瞧好的,可见确实是个会医术的,于是准备请曾母帮忙瞧瞧,却不想老王爷和老王妃带着怒吼走来了。
“老三家的,看你们干的好事!若老二有个三长两短,就让你们给他陪葬。”
曾月一脸惶恐,“祖母,我爹爹不是你儿子,还是我不是你孙女,为何让我们给二爷陪葬?再者孙女从未听过大黔朝有陪葬这般律制!莫不是您定下的?”
话毕,用小手捂住嘴巴,一副说错话怕被人发现的模样。
“你个牙尖嘴利的小贱蹄子……”说着老王妃就扬起了手,向曾月拍去。
曾父手疾眼快,一把将曾月揽入怀中,还不忘摸摸她毛躁的头发,“月月不怕,爹在呢!”
老王妃怒火中烧,直冲天灵盖,打不着曾月,便抬脚踹了孙氏一脚,孙氏毫无防备,一下摔个仰八叉,连带着老王爷,老王妃,两个侧妃都跟着一起摔了。
曾月强忍着笑,躲在曾父的怀里,肩膀一抖一抖的,不知道还以为孩子被吓到,哭的悲惨。
曾父配合着拍着她的后背,好顿安抚。
曾月小声提醒,“别拍了,疼死了,你是不是把自己会功夫的事给忘了!”
曾父尴尬的呵呵一笑,“那个,你们趴着,我带月月回了!”
众人闻言一顿,紧接着哄堂大笑,这老三家的莫不是个傻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