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能教教我吗?你看我这根骨可是练武的材料?”曾月揪着自己的小啾啾,嘿嘿一顿傻笑。
虽然她爹会功夫,但是见不得光啊,众所知之,他爹就是个街溜子,只会溜猫逗狗,能有把子力气就不错了,要是会功夫,那还了得。
王夫人闻言,伸出手探了探曾月的脉息,又摸了摸她的胳膊、腿,还让她扎了个马步看看。
“不错!底盘够稳,根骨也不错,就是身子虚弱了点,慢慢调养即可!
练武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以后每日守夜的时候你就跟着我练基本功,根基打好了,我再教你招式!”王夫人答应的爽快,倒是让曾月有些手足无措。
“婶子!那个!用不用行个拜师礼,我也不懂……要不明日让我娘再跟你唠唠!”
这属于曾月的知识盲区,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她记得书里写的学艺都是需要行拜师礼的,而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王夫人是个爽利的,“现在这种情况,无须繁文缛节,两家正式认识一下,敬杯茶就行了,明日我跟你娘说。”
曾月狗腿的行了一礼,“师傅在上,弟子先给您行个礼!”
这一夜倒是安生,别说野兽,连只野鸡都没看到。
王夫人回到自家帐篷后就将此事跟王明杰说了,对此王明杰颇有微词。
他家本就是受曾王府牵连才有今日一劫,如今撇清关系还来不及,怎得还能往跟前凑呢。
王夫人却不这么想,“你跟茅厕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没准上面那位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再加上我爹屡立战功,哥哥也逐渐在将士中拥有了话语权,你又官拜二品,你说他能不忌惮?!”
这些话王夫人早就想跟他说了,但是一想到他那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懒得跟他废话,如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也不再忌惮。
“再者,你没看出来吗,曾老三跟另外两房是不一样,他和他夫人都是有成算的,虽然我们才出来十几日,但是你看看人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咱过的是什么日子!”
王夫人的眼睛一直盯着王明杰的腿,意思不言而喻。
王明杰深深叹了一口气,他虽顽固,但也是个能听进去劝的,这些事他也想过,只是不愿承认,如今这些话从他夫人口中说出,他还如何否认。
一个女子都能看清的事实,他再看不清形势,也算白沉浸这么多年官场了。
“夫人拿主意便是!既然要与曾祥霖一家交好,这见面礼,还是要准备的!”
他夫人是个粗枝大叶的,不拘泥小节,所以有些事情他还要提点一二。
王夫人此刻却犯了难,她如今身无长物,学陶秀筠的样子送个荷包也不合适,一来礼物有些轻,二来现绣也不赶趟。
大儿媳刘兰英听懂了,解开发髻,拿出一枚红宝石戒指,“爹,娘,你看这个够分量吗?”
王夫人见了,让她赶紧收好,“你公爹当初宁愿腿被打断都没让你把它拿出来,如今又拿出来作甚,这是你娘留给你的遗物,也是你家的传家之物,快些收好吧!”
刘兰英却道:“娘,上次我没把它拿出来救公爹,已经后悔不已,如今这事儿说是收徒,但又何尝不是为我们全家谋一条出路。
您就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也为这个家尽些绵薄之力吧!”
话说到这份上,王夫人没法再阻止,王明杰也陷入了沉思,当初他若没拦着,让儿媳将戒指拿出来,他的腿是不是就不会断了?更不会连累妻儿跟着受苦!
王夫人见王明杰没有反对,便做主道:“行,这是我们王家欠你的!以后日子好了……”
另一边曾月家的帐篷也在召开家庭会议。
“你这孩子,怎么不上天啊!一眼看不到,就给我惹事!”曾母气的锥心顿足。
现在是什么情况,流放啊,有能耐的都要藏着掖着,生怕成为众矢之的,她倒好,不止要拜师,还要习武。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主要的是这要拉帮结派啊,难听点就是结党营私,如若曾月跟王夫人成了师徒,他家必然要跟王家交好,现在讲究的可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是要当真正亲戚走动的。
现在王夫人一家什么品行都不知道,就要站队。
曾父对此事倒是豁达,“亲戚也有远近亲疏,各有各的走法,更何况流放之路茫茫,也不知能不能平安抵达,想那么多作甚。
再说,月月能借此机会学些防身的本事,难道不好吗?”
听了曾父的话,曾母豁然开朗,的确是她钻牛角尖了。
于是还没待曾大哥,曾小弟发言,家庭会议就结束了。
几人一边吃饭一边讨论着拜师礼都准备些什么。
按理说拜师应送六礼,芹菜、莲子、红豆、枣子、桂圆、干瘦肉条,他家倒是能拿得出来,但是未免太过扎眼,又不够实用。
“粟米,黄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