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正好看到这一幕,心道这夫人虽然是个锯嘴葫芦倒是个有大智慧的。
“夫人、小姐、公子,里面请!”老大夫将三人带到诊室。
曾母将背篓摘下,把香膏,香囊每样拿出来一个,看得老大夫眼前一亮。
“这荷包是夫人绣的?”老大夫用手抚着整齐的针脚。
曾母当然不能说这是曾月用机器绣的了,硬着头皮应下,“这些都是平日里绣的,本想着拿去布庄换些银子,没想到却在这儿派上了用场!”
“甚好!甚好!这荷包不止手工好,寓意也好,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老大夫手捋白须,拿了一粒香丸嗅了嗅,“不错,不错!闻了夫人制作的香丸顿觉头脑清明!”
曾月将白瓷罐子打开,“老人家请看,这是香膏,功效是一样的,可以擦在皮肤上使用,粉红色的香膏是玫瑰花香,淡黄色的香膏是茉莉花香……”
“甚妙甚妙,此物必将受到夫人、小姐们的追捧!”老大夫已经笑开了花,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昨日看到方子就已觉得精妙,今日看到成品更觉精妙,还有这别具一格的包装,他相信,一经推出,必将大卖。
“夫人,不如我们谈谈如何合作?”
老大夫的想法是他们出药材,曾月一家出方子,出人工,卖出去之后再按比例分配,曾月却不想这样。
一来她们一路南下,没法保证每次都从百草堂拿货,二来他们没有办法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更不知下一站会去哪儿,没法等他们卖出去以后再拿分成。
于是曾月提出自己的想法,“老人家,我们想直接给医馆供货,一手钱一手货,为了保证我们双方的利益,我想您给我们一个优惠的原材料供应价,我们也承诺这个方子只供百草堂,不供他家。
如今我们正跟着爹娘四处云游,暂时没有办法保证每次供货都送到泰州府的百草堂,下一站去哪儿还不确定,所以……”
曾月将话说到这个份上,老大夫还有什么不懂,这就难怪昨日曾月问他别的州府是否有百草堂,是否可以统一配送。
“小老儿姓施名文瑞,唤我施大夫即可,我既是这里的坐堂大夫也是这的管事,今日我们在这儿签了合约,就算把这事儿定下来了,回头我再差人通知东家和其它医馆即可,这个无须夫人担心。”说完又拿了一块铸铁的腰牌给曾母。
“这是我们供货商的信物,夫人日后拿着腰牌不管到哪家百草堂都可以享受到合同里约定的供应价,同时百草堂也会按照合同约定回收香料结款给夫人。”
曾月咧着小嘴,嘿嘿直笑,“施大夫,你都不问问我们想卖什么价钱吗?”
施大夫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小姑娘,这香丸老夫给你十两银子一颗,香囊15两一个,香膏25两一罐,你可满意?”
曾月点头,“太满意了!”咧着嘴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
施大夫拟好合约,一式三份,双方签好字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曾大哥虽然早有心里准备,可是一下进账这么多银子,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月月也太会赚钱了!以前他怎么不知道!
“曾夫人,小老儿有个不情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曾月本想说你都这么问了就别讲了,但是想着那一摞银票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但说无妨!”
“夫人可否操劳一二,保证每月供货一次,毕竟我们百草堂有十余家,每家医馆分点就没什么可卖的了,没准还不够送人情的……”
“呵呵!我当是什么事呢,施大夫请放心,除非天灾人祸,否则我们每到一处都会留些香料给当地的百草堂。”曾母郑重承诺。
这边合作愉快,宾主尽欢,另一边的李府,胡府却乱做一团。
李大人忙得焦头烂额,原因无他,知州府也被盗了,而且连他的账本都丢了。
此刻他除了愤怒就是懊恼,本想留着那位的证据,谁知却将把柄送到别人的手上,思及此他不禁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莫不是那个人派人来偷的?
但是如果是他派人来偷的,偷走信件,账本就是,为何还要偷走他库房里的那些东西,连家具都没放过。
待得知胡蓉儿的嫁妆,灶房里的锅碗瓢盆都被偷了以后,他又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他怀疑自己是被人蓄意报复了,又或者是有人要恶搞他。
没等他处理完府上的事情,胡员外就来了,老泪纵横的哭诉一番。
李大人越听脸色越难看,是他受胡府连累?还是胡府被他牵连?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将贼人捉拿到案。
他唤来赵捕头,命令封锁城门。
胡员外这才知晓,李府也被洗劫一空,两人赶忙派人去城外的庄子还有各个店铺查看。
等待的功夫刘捕头来了,原本由赵捕头验明正身,报同知知晓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