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伴着黑夜,星宿伴着月光,月光下树影婆娑。
姜林微微转醒,侧耳听了房外隐约安静。
身上酸痛不止,尤其是下身,还有不能言说的异感,她试探着慢慢转身,想要换姿势。
自己才稍微扭动一下肩膀,就撞到身后的肉墙,滚烫结实。
她突然一顿,没有在挪动半分,听着窗外冷风拂过,响起呼呼的声音。
难怪自己在睡梦中感到身热不止,仿佛背靠火炉,热气不断传来。
想要掀开被子透透风,但就是双手似是被绑住了,睡梦中感觉透不过气来,这才被弄的醒了过来。
迎着月色,姜林看清了眼前的青色薄帐,还有前面的木制隔墙,还是白天看到的那些东西,自己还在那间房了。
很想把白天的事当做是一场梦,噩梦过后就会醒来,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自己还是那个自己,姜林在心中自我安慰。
但是身体的痛感和后背上那个抱着自己的那个男人,时刻都在提醒着姜林,这不是一场梦,而是自己已经经历了,以后还会经历的。
应该是夜太黑,现在的她的心中从未如此迷茫过,此刻的她孤立无援,只身奋战。
就像是溺水,能看的见白灼的水底,但是不能自己呼吸,只要稍微一挣扎就会落得更深,涌动的湖水就窜进鼻腔里,呛的肺腑生疼。
感受到身后灼热的呼吸,和搭在自己腰上坚硬的手臂,她慢慢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下来,从他怀里出来,忍着生疼往旁边挪了几分。
旁边的的人呼吸平稳,像是已经沉沉睡去,她拖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移动,双手撑着床榻,慢慢起身。
蹑手蹑脚的拉开寝被,忍着疼痛慢慢起身,从床尾绕过去,每走一步,都感觉走走在荆棘丛中,稍微动一步就会碰到棘刺,扎的鲜血横流。
好不容易憋着呼吸走到了床沿边,正准备下床,一只脚刚踏出了床边,踩到地上,突然双脚一软,整个人从床上滚了下去,直接跌坐在坚硬的地面上。
这个动静直接惊醒了床上躺着的沈临君,他听到声响伸手摸了一下自己旁边的床榻,感到手下一空,心中顿时一惊,连忙起床。
瞟到地上跌坐的女人,头上的乌丝散落在她的肩膀,脚上没有穿鞋,就穿着单薄的寝衣躺在地面上。
他连忙下床,焦急的把她抱起放在柔软的床榻上。
在外伺候的人听到动静立马推门进来,见到跌落在地上的姜林被沈临君抱起放在床榻上,他仔细给她查看伤势。
她们把灯点起,昏暗的房间立马被蜡烛的灯光照亮,几人急急忙忙的忙活。
姜林感到灯光刺眼,习惯了黑夜的眼睛突然被光照射,她不禁眯了眯眼睛,用手挡住了照耀的灯光。
待看到眼前来来回回的丫鬟奴仆,把屋子围的水泄不通,她才知道就算能走下床,也走不出这扇门。
沈临君见她脸色忧郁,眼睛直直看着门口,他瞬间感觉到她的意图,心里却不是那么滋味,但是还是耐着性子问她:
“好好的怎么跌下床了,是不是要喝水,你招呼一声就行了,自会有人送进来,何必要自己下床倒。”
他眼睛直直看着她,似乎要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一点她的情绪,但是却看不出一点。
他招呼着丫鬟给她倒水,拉过旁边的绣花蚕丝被给她盖上,把她的手也塞进了被子里。
“入秋天气越来越冷了,要注意保暖才是,不要着凉才好,更是不能坐在地上,身子本来就差,都坚持不住几息就不行了,以后还是要还好好补补。”
说着拿过丫鬟手里的青花瓷杯,里面装着白水,手上试探着感觉水温差不多了,就喂到她嘴边。
姜林抿着唇不肯喝,但是也没有把他的手扒开,而是顺势拿过他手里的杯子自己喝了起来。
事到如今,姜林也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处境,她怕是身不由己,看着一屋子的人还有守在外面的几个侍卫,看来他是准备严防死守了,不过她也不呼叫就此认命的。
如若能假意顺从,屈服于他,取得他的信任,再一步步瓦解他的防备,减弱他的看守,迟早有机会能从这里解脱的。
相当于熬鹰,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只是担心自己能不能坚持的住了。
姜林频频往门口看去的动作引起了沈临君的不满,只见他拉过她的手,放在膝盖上,慢慢收紧,小声在耳边俯身说道:
“别想着出府去找别人,这府里你怕是出不去了,就算出去了,你也是沈府的人,是我沈临君的人,你觉得谁敢碰爷的人,爷打断他的腿,拉出去喂狗,爷说到做到,所以不要起别的心思。”
似乎又想到什么,接着说道:
“不要以为林家是什么权贵人家,家财万贯的,他还不如爷的一根手指头呢,他们也不会为了你开罪爷。”
闻言姜林转过头来看他,脸色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