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林松了口气准备离开时,他却注意到她头上的钗子,他记得早上确实没有的,现下却多了。
他伸手把钗拿了下来,拿在手里细细观看了一会儿,看这钗子整体通透,做工还算可以,却不是上等货。
“这钗子,早上还未见你戴着,是否是谁赏你的,不过这钗却也不是上等货,也没有多少价值。”
他虽说着,姜林却猛然把钗从他手上夺了过来,放在自己袖子里。
他看她对此钗如此珍惜,心下有些不满,转而又安慰自己一支钗而已,哪里值得他如此在意,想罢,也没有夺了去。
转而说道:
“比这金贵的将军府里多的是,你若喜欢,爷全赏了你,要是看不上,爷便遣人去给你买。”
“多谢将军,只是奴婢不需要这么多簪子,一支便够了,现下时候也不早了,奴婢真的该告退了。”
这次他也没有拦她,任由她往外走。
姜林见自己出来了,心下松了一口气,便马不停蹄的离开。
后院的人早就散开了,就只有寥寥几人,回门是不许在娘家过夜的,这样会把血灾带回家里,不吉利,所以今天晚上之前就必须要回到将军府,所以都在拾捣这准备回去。
姜林在收拾行李的时候有人通传她去内殿,只是走到门口看到守在那里的红杏,对姜林的眼神中皆是鄙夷,好似欠她几百两银钱。
就在她正要路过她时,她的暗骂声传来:
“果然是个狐媚子,到处勾引汉子,深怕别人不知道你就是个四处留情的浪荡货,这才刚到会林府就忙不急的勾引汉子,不过现下你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看你那得意的劲。”
姜林听她这话好像意有所指,难道是她们知道了山洞的事了,心下确实忐忑不安,暗骂那厮不守信用。
姜林觉得她骂的甚是难听,忍不住出声回击道:
“某人只顾着说别人,也不撒泡尿照照到底谁是狐媚子,哦,不对,狐媚子也是要人长得好看的,面貌丑陋的怕是边都沾不上,只能躲在暗处哭吧。”
“你,你。”
红杏用手指着她,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一句话都吐不出来,姜林看的十分舒爽。
王妈妈这时走了出来呵斥道:
“都不要再吵了,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谁家有你们这样随意的奴仆,就是小姐脾气好才容得你们这么胡闹,红袖,你进去吧,小姐等着呢,还有红杏,以后嘴里积点德,这是在林府,要是回了府中,让人听到是要挨板子的。”
说完把她拉到一旁,斜了她一眼。
姜林也不理会红杏就推门走了进去,王妈妈看着她的背影感叹,红颜多祸水。
里面林晚清坐在雕花凳上,姜林向她拂了个礼。
“夫人不知换奴婢进来有什么吩咐。”
林婉清拉过她的手,柔声对她说:
“红袖,你自小跟在我身边,同我一起长大,在我心里待你如同自己的妹妹一样。”
姜林有些不解,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何意,但总归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刚才红杏和王妈妈看自己的眼神都有点奇怪。
于是她带着自己心中的疑惑问:
“夫人可是有什么话要对红袖说,尽管说便是,红袖听着。”
林婉清见她开口了,并不再隐瞒,把刚才的事对她说了。
“刚才二哥哥来找过我,他跟我要你,想让你去他身边伺候,纳你为妾,但我想着要问过你的意思才是。”
姜林听了,心下非常震惊,今天她是踩了什么狗屎运,一个两个都想纳她为妾,他一想到林家二爷今天还被她在山洞撞破了那事,现下便要纳她为妾,何其可笑,何其无耻。
一想到今天他在山洞中与那女子做的那事,她就无比恶心,还有拉她入山洞的男子,心中更是愤恨不平。
她扪心自问,从来到这里来,她何曾得罪过任何人,为何偏要遭此横祸,让她不得安生,难道在这里安安分分的活下去都成了一种奢望了吗?
想起以前还未重生的日子,虽然每天过的忙碌,有做不完的工作,但好歹她的人生也是自己选择的,旁人不会做过多干涉,在这里却身不由己。
林婉清见她这个样子,心中也了然,毕竟二哥哥荒名在外,谁家清白姑娘见了不躲,无奈家中更是乱七八糟,还常年留宿花街柳巷,一般人家也都不会将女儿嫁于他这种人。
心中也是无奈,暗恨他是个不争气的,况且这也不是二哥哥第一次要讨了红袖,上次她做主拒绝了二哥哥,想让红袖陪自己一起进入将军府。
只是红袖现今没有成为陪嫁,只是个普通丫头伺候在她身边,二哥哥再次向她讨人了,她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她还是问一下红袖才好。
若是红袖有这个意思,她也不想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到底是了了她的心愿,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