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艾珍歪了歪头，眼底划过一丝狡黠的流光，意味深长地说：“那我就静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话音落下，艾珍猛地向前一挣，仙力瞬间冲刺奔涌而出，形成的冲击爆发落下，直接将二人相抗已久的局面彻底打破。
余波震碎了残留的力量，红霞飞腾而过，艾珍与法王同步落到彼此的对侧，开启了新一轮的对峙。
冰冷的磁场异变不断，同时，也印证出了其内两人复杂多变的心绪。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冰冷的氛围也愈发浓重，暗不可见的硝烟四起，双方都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只是默契地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情公主，我不相信，你会感受不到我内心的诚挚。”察觉到艾珍没有松口的想法，法王的眉眼微烁，再次朝艾珍的方向伸出了手，发出邀请：“加入我们吧！待禁忌之地的封印彻底破除，吾等将共享永恒的地上国度！”
“同时，那些伪善者，也将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哦？”艾珍愣了一下，并没有被法王展露的未来蓝图所迷惑，而是敏锐地抓住了重点，试探道：“伪善者？”
“你说的，是那些将你们封印了的远古仙子们吗？”
经历了那么多轮的信息轰炸之后，她也算是把幕天阁和灵犀阁之间的恩怨情仇给大致梳理完毕了。
将十阶法相封印到月球暗面的最深处，并设立禁忌之地的，极有可能是远古时期的那些灵犀阁初代阁主们。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灵犀之力最初的由来，以及一切的起始与终结。
不过，让艾珍比较在意的是，幕天阁被封印，成为了仙境的禁忌，而后被所有人遗忘，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那些远古的仙子们，为什么也销声匿迹了呢？
要知道，灵犀阁可经历了不止一次的换届，哪怕是有着人类文明发展带来的影响，使得自然之力削弱，新兴力量崛起等因素存在，也不至于一个初代成员都没有留下来吧？
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灵犀阁和幕天阁，到底谁才是最终的赢家？
“没错，就是那群执迷不悟的家伙。”法王的双眸微眯，猛地将伸出的右手握紧成拳，阴沉地说：“世间本就是强者为尊，我们生而强大，自当凌驾于万物之上！”
“所谓的文明亦是可有可无，只需要随手一挥，就能够将其彻底摧毁。”
“而那些可笑的家伙，却与蝼蚁共情，说什么无法忍受惨剧的发生，便选择了联手将我们封印。”法王的眉眼微冷，寒声道：“不过是忌惮于毁灭的力量而已，何须如此冠冕堂皇？真是令人恶心。”
“也就是说……”艾珍歪了歪头，双手在胸前交叉，不解地问：“你们就这么轻易地被封印了？”
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
“嗯哈哈哈哈！”听到艾珍的疑惑，法王似是想到了什么，低沉地笑出了声，愉悦地回应：“当然不是。”
“我们虽然被封印了，但真正的输家，可是他们啊！”
“当年仙境付出的代价早已被遗忘，但时间，会铭记我们的存在。”法王的衣角轻拂，对着艾珍意味深长地说：“现在去想想，当初的那些“英雄”们，还有几个有传说留下来呢？”
“岁月，会抹除一切。”
“嘶——”读懂了法王的言外之意后，艾珍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被镇住了。
感情，灵犀阁的初代阁主们，虽然成功将十阶法相全部封印了，但也因此打出了个团灭？！
这个猜测过于疯狂，一时之间，艾珍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主人，你搞错了，灵犀阁的初代阁主们并没有全军覆没。”岁月史书悄咪咪探出头，轻声提醒：“至少，音公主乐音还活着。”
“如今，她的真身还在音阕小筑，负责看守禁忌之地的封印呢。”
“音儿姐姐？”艾珍一愣，下意识喊出了这个称呼。
好家伙，原来在剧情线中，突然出现在禁忌之地的乐音，居然是灵犀阁的初代阁主？！
这么强的吗？
“不对啊……”艾珍反应过来，撇了撇嘴，无奈地说：“你现在告诉我这个也没用啊，先不说我都不知道音儿姐姐在月球暗面的哪个地方，就算知道，我现在也找不到她呀！”
这是实话，如果是灵犀阁的众人还没和十阶对上的那段时间，她倒是可以和水清漓一起去试着找找乐音在哪，想办法将其拉过来帮一下忙。
可是现在，艾珍都已经和法王面对面对上了，后路彻底堵死，就算乐音真的能来，灵犀令牌也不一定能守得住啊！
毕竟，不算被艾珍放逐到虚数空间的地震，以及被怠惰缠身的薇楚箬以外，十阶一方也还有六位自由的法相。
火燎耶和孟艺立场混沌，但大概率会帮助幕天阁，黎灰就更不用说了，他的心就没在灵犀阁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