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守妇道四字一出,所有人都惊了。
对女子而言,这四个字可是致命的。
如厕归来的孙宜君,看到这场面都懵了,这又是什么鬼热闹?
“你胡说什么!”沈母从惊愕中回神,惶急喝斥。
然姜舒根本不惧,与沈清容对质道:“你敢做,你敢认吗?”
沈清容又气又恨,却说不出话来。
她不说话,便等同于默认了。
一时之间,众夫人闺秀看她的眼神立时变了。
堂堂靖安侯府三小姐,陆家少夫人。竟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实在令人不耻。
见众人都用唾弃鄙夷的眼睛看着她,沈清容感觉自己就像被扒光了衣服,再无半点尊严。
“我不就是写了封信,不甘心去问了问,我做什么了?”
“你们这些人,难道就没有心慕过他人,没有偷偷写过信?你们凭什么这么看我,凭什么!”
沈清容气疯了,不管不顾的嘶喊。
“姜舒,你毁了我,你也别想好过。”
“想和离你做梦,你就等着被休吧!”
一语出,又是满众皆惊。
“沈侯夫人要和离?发生了什么?”
“许是因为沈侯另娶生子还立平妻吧,这搁谁能忍得了。”
“可她一介商贾之女,能嫁入侯府已是祖上积德,还有何不满?”
听着众人的议论,沈清容爽快得意的癫笑:“听见了吗?她们都说你不配!”
闻讯赶来的沈长泽和陆鸣珂,看到此番情景,顿感大事不妙。
郁澜和孙宜君看着姜舒,终于明白她之前所说的话是何意了。
原来她竟生了和离之心,难怪不在乎侯府地位。
杏眸冰冷的看着发疯的沈清容,姜舒平静道:“我供养侯府时你怎么不说我不配?我给你添妆时你怎么不说我不配?你问我要东要西要银子时怎么不说我不配?”
“沈清容,你可要点脸吧。”
姜舒一番话,激起千层浪。
“原来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靖安侯府真是靠侯夫人养着的。”
“花着人家的银子还如此欺辱人,真是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有不平者愤声议论,沈老夫人听后气怒攻心,一口气没上来厥了过去。
“快,把老夫人送回寿永堂,找方医女。”沈母慌乱吩咐下人。
送走沈老夫人,沈母看到了沈长泽,仿佛瞬间找到了主心骨,惶然无措道:“长泽,你快想想办法?”
今日闹成这样,沈母简直想不出该如何收场,恨不得也同沈老夫人一样,晕过去一了百了。
沈长泽沉吸一口气,看向姜舒道:“今日祖母寿宴,你为何要如此大闹?”
多日不见,不曾想再见时竟是这般场景,沈长泽心痛又失望。
姜舒被他气笑了,指着周围众人道:“侯爷要不要问问她们,究竟是谁先闹的?”
一直没出声的姜母此时也忍不住了,红着眼抹着泪道:“我今日才知我舒儿这六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侯爷一来便不问缘由的责怪舒儿,全然不问自家过错,难怪我舒儿想要和离。”
“这侯府,我姜家高攀不起,还请侯爷予我舒儿一纸和离书,从此以后各不相干。”
“看在你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这六年侯府所花的银子,姜家便不计较了,全当济贫。”
不轻不重的一番话,既指出了沈长泽的过错,也点明了姜舒要和离的缘由,更说出了沈长泽吃软饭的事实。
顷刻间,众人看沈长泽的眼神变的十分古怪。
沈长泽恼羞的无地自容,咬着牙道:“我不会和离。”
姜舒冷笑着讥讽:“不肯和离,也不肯还钱,侯府是祖传的不要脸吗?”
沈长泽一个男人,一个有爵位在身的将军,被当众讽骂,简直是奇耻大辱,颜面扫地。
他紧捏着拳头忍了又忍,强压下怒气道:“为了一只兔子,你要闹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直到此时,沈长泽还觉得姜舒是因为一只兔子。
姜舒也懒得解释,直言道:“事已至此,你我之间除了和离,没有第二条路。”
看着绝决的姜舒,沈长泽心痛难忍。
理智告诉他姜舒胡闹至此,理应给她一纸休书,尽力保全侯府颜面。
可一想到姜舒要离开侯府离开他,他心中就惶恐不已,割舍不下。
“大哥,她害我名声,折损侯府颜面,你为什么不休了她?”沈清容愤愤不甘的问。
经此一闹,沈母也有些动容,低声劝道:“长泽,侯府经不起折腾了。”
沈长泽闭了闭眼,痛声道:“你若非要离开,便只有休弃,没有和离。”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