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么说,倒是还有几分可能。
你跟我个七岁小儿说会被委以重任,良心痛不痛?!
咱就说,胡说八道,是不是也该有个限度?
朱柏眨了眨眼说:“谦卦也有谦虚卑退之意,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老天在告诉我,不要再乱说话,老老实实做个平庸皇子。”
刘伯温说:“湘王切不可妄自菲薄,不日定是国家栋梁。”
“好好好。”
朱柏懒得跟这个神棍争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
这个刘伯温就是个大忽悠,比他脸皮还厚。
他来找刘伯温寻求解决办法,就是白费功夫。
刘伯温见朱柏魂不守舍,也学不进去,早早就放他回去了。
夜里出奇的闷热,好像又倒回了仲夏夜。
朱柏抑郁烦躁,沮丧忧虑,倒是没有辗转反侧,而是直挺挺躺着,睁眼瞪着房梁。
老朱最讨厌方术之士故弄玄虚骗他了,所以自己这顿打肯定是逃不过了。
短短的一生在脑海里呼啸而过。
来了不到两个月,好像除了作死什么正事也没有干。
又好像无意中做了很多了不得的事。
只是万万没想到,还没机会从这重重宫阙出去领略大明的大好河山,就又要走了。
罢了罢了,我本来就是乱入此处,就当大梦一场。
明日主动找老朱承认错误,一人做事一人当,就不要连累刘伯温了。
大概是因为想通了,所以也不觉得那么烦躁闷热了,翻身入梦。
外面却忽然响起一声惊雷,寒风呼啸之后,大雨倾盆而至。
瑟瑟寒意骤然而起,顷刻间又入了冬一般。
这是什么鬼天气。
连我在这里待的最后一夜也不让我舒坦一点。
朱柏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哆哆嗦嗦扯了被子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