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今晚去了哪?”回来后苏氏便放下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双手撑在镜子前迷茫的看着自己。
苏氏语气平平,丫环却跪在哪摸不清心思,还是如实告知。
弘历虽然一连几日都陪在富察氏身边,但还是中间抽空去了趟苏氏的小院。
这几日没胃口吃的清淡,弘历只点了几个清粥小菜而苏氏也是小口小口的喝着粥。
今日知道弘历要来,苏氏特意穿了身江南女修身的汉服,穿在身上的效果便是只能看着满桌子的菜徒生叹。
“怎么不吃,不和胃口吗?”
苏氏不知道弘历何意,又不敢违抗,只得委委屈屈道:“四爷,妾身……”
弘历没有自己想吃的就非得让别人尝尝的习惯,对着苏氏笑道:“不必看我的脸色行事,像孩童一样也不知羞,让旁人瞧见了还以为皇室供不起猪蹄。”
“行了,我看会书,你就在这吃罢,在我这喜欢什么菜便吃什么菜不拘着你的。”
他后院的女人就没有胖的,苏氏是江南女子本就生的娇俏温软,身材正好也没有必要减肥。
“嗯。”
到了安寝的时辰西洋钟一响,弘历还在苏氏院里看书没有走,“今天就在你这歇着了。”
苏氏最耐不住性子,急忙道:“可是四爷您要侍寝怎么办呀,妾身又不能……”
她受了伤自是不能服侍。
听了这话,已披着衣服侧躺在床上的弘历有些哭笑不得,无奈道:“爷在你心里就是如此急不可耐吗?”
苏氏前些日子手腕和脚腕丝巾缠着还渗出了血丝他是有看到的,古代女子都是要求皮肤白皙无痕,对女子而言这已是伤害,弘历顺便从怀里拿出瓶活血化瘀的药膏,递给苏氏。
苏氏红了脸,闷闷应了声儿。
……
钦安殿隔间里,富察氏虽然生产过程凶险但还是平安生下了孩子,刘贵人就没那么幸运了,堕下死胎,还是一名男婴。
皇室传嗣的根本,何况是在位的皇上皇嗣稀缺。
刘贵人平日里没少仗着肚里这几斤肉耀武扬威,初来乍到的连她这个贵妃都不给脸,熹贵妃也没什么好为她辩解的。
听出了她的挑衅味,只主动示弱。
刘贵人却是拖着病体膝行几步,不依不饶道:“贵妃娘娘你不分青红皂白便拿皇上来压我,当真恶毒至极。”
“皇上,若是嫔妾故意伤害龙胎,只管责罚嫔妾,嫔妾绝无怨言。”
熹贵妃依旧示弱。
堂堂一贵妃却被贵人堵住,刘贵人还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毫无规矩。
雍正的脸立刻阴沉下来,怒道:“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朕赐给你的百福是恩典,不思进取便罢了,好好的出来做甚么怪。”
刘贵人泣泪捂着肚子辩解,纵使十六七年轻女子皮肤水嫩,雍正看着也提不起关怀只觉平白戳了眼睛。
往日蠢就罢了暂且能容她一忍,今儿竟把肚里阿哥给蠢没了,他心里一股邪气无处撒。
被人轻易设局谋害,便是生了孩子也是子效母,真真蠢钝如猪,熹贵妃冷眼看着,心里叹息一声这刘贵人怕是过不长久了。
“后宫里牵连出了这堆事端,皇后怎么处置?”
皇嗣后妃血溅宫闱传到那些王公大臣耳里断然是那拉氏作为皇后的失职,皇后闻言立马表明会和内务府人员从严处理,给刘贵人和富察氏一个交代。
熹贵妃察觉出一丝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诡秘,跟着皇后一同跪下,面色凝重道:“求皇上宽限则个,一来查案要费不少时日,二来事情牵扯到四阿哥的后院……。”
天家父子的后宅密事着实吸人眼球,但从头查问起来内务府官员也是战战兢兢毫无头绪,愁秃了头。
旬日过半坤宁宫里,刘嬷嬷对着皇后试探道:“娘娘,奴才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后摸佛珠的手一顿,睁开眼:“你我已是多年主仆,情分自是不比旁人,说吧。”
摆摆手示意她起来,这便是愿意听了。
“那奴才便托句大斗胆了。”刘嬷嬷眼珠子转了转道:“奴才觉得当日刘贵人看娘娘的眼神有些恶毒,担心她会借机报复您,生出些糟心事坏了您的清修。”
“你的意思是把她软禁起来?虽说丢掉孩子原是她的过错,可她到底有怀过皇上的子嗣,如此不近人情也不好,容易让后宫里的有功者寒心,本宫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失去过孩子才能知道身为额娘的痛。
皇后摇了摇头,显然是不赞成这做法。
刘嬷嬷依旧道:“但是娘娘,谁知丢了孩子的刘贵人会不会穷凶恶急,奴才担心她就这样不拘着,会和平日里的小蹄子一起串通将祸事泼水东流引到您的身上,娘娘素来得皇上敬重,后宫众人早就嫉妒,奴才实在是怕呀。”
“皇上登基以来勤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