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亲王府好久没有新生儿降生了,再加上胤禛礼佛忙着在康熙面前刷脸,年氏的这个小格格就成了府里众人宠爱的对象。
那拉氏常去京郊大觉寺礼佛,不忘给贺希格求了串茄楠香琢的圆粒香串,留着小孩子夏日辟秽。
李氏的女儿出嫁早,西院年氏生的贺希格又是个女儿,不会和她儿子弘时争位子,她也乐得给四爷展示自己大度慈爱的一面,不介意宠宠她。
而耿氏钮祜禄氏皆是事不关己己不劳心,其他妾室争宠还来不及,更不会管这档闲事。
年氏虽然对胤禛没有感情,却喜欢这个自己十月怀胎的女儿,眉眼弯弯笑道:“贺希格,贺希格,你喜不喜欢这个名字啊。”
女孩只会啊啊叫个不停,来回应,虽是如此年氏身为却开心的不得了,与其互动起来。
冬去春来两年过去了,这两年间府里不停的进新人和发卖不规矩的丫头,所有人都为了自己手上活而兢兢业业的活着。
然而,有一个人却始终没办法接受现在的日子,那就是和年氏一同穿来的秋月,那拉氏院里的二等丫头,现如今已是年氏的贴身丫鬟。
虽说在西院里年氏由她独大,但秋月仍是气愤无法释怀。
她真是对年氏恨死了,凭什么她一穿越就是侧福晋又有一张漂亮脸蛋,而她就只能是个普普通通,算得上有点姿色,偏生还年氏还一副立牌坊的贞洁烈妇做派,每天伤春悲秋,让四四心疼。
刚穿来的时候,来到清朝作为穿越大军的一员,秋月认为新鲜的很。
一个默默无闻的王府丫鬟,凭一己之力让九子夺嫡中的几位阿哥为了她放弃一切,甚至,那微不足道的皇位,康熙朝的皇子们飞蛾扑火般朝她涌来,这是多么纯洁无瑕的爱情啊。
而她秋月只会淡淡一笑,对着众多追求者泪眼朦胧,我的心会等着你们,可我的脚步却不能因你们而停留,她注定是被上天遗弃的女人,让一众人捶胸顿足心为她的际遇碎不已,过上九龙拥护的幸福日子。
谁知道她竟是穿到了康熙五十三年,美梦破碎,彼时风度翩翩的太子也以被废,除了四四她就没见过旁人。
这天她罢工散心,正院福晋房里的刘嬷嬷还在体罚下人,老封建!自以为带着光环的现代人秋月抱臂忍不住呵斥起来。
看见丫鬟婆子们一脸震惊,三个受罚的对她投来感激的目光,秋月心里开心极了。
可物极必反,还没等秋月大显神威,她就对目前的状况有些傻眼。
上方一声呵斥:“哪里来的丫头,如此不守规矩,刘嬷嬷还不快把她拉下去,用力打二十板子,没得污了福晋的眼,也显得院里没规没矩的。”
寒梅腊月瞧见丫头闹事,挥挥手示意刘嬷嬷动手,显然是经历多了没当回事。
来请安的妾室宋氏,刘氏就要离去,掀开帘子没料到是这光景,宋氏是府里生过两个格格的女人,心机颇深,只嘴角一勾福福身子离去。
另一旁刘氏一直单蹦个浪.荡,一早就瞧那个飞扬跋扈的小丫头不顺眼了,她去年氏屋里遇截胡四爷的时候,就觉得这女子不是好东西。
现在福晋这座大山走了,刘氏挥挥手绢,招呼丫头搬来水仙凳,她要留下来凑凑热闹。
那拉氏福晋只眼角余光扫过,道句“阿弥陀佛”便一行人拥护着走了。
刘嬷嬷被这一眼看的颤颤巍巍,擦擦汗自觉丢面,回过头来没好气道:“把这丫头给我着实的打二十板子,嬷嬷我不想再听见她的喘气声儿,今儿真晦气。”
这打板子有套专门的学问,刚才寒梅说的用力打只是皮肉伤于身子无碍,而这着实的打可见是气着了。
身后太监们听了忙对视一眼,同情的看向对面无知的二把头女人,刘嬷嬷是要他们当场杖毙了这丫头,当即也不含糊就要去拖着秋月。
“你们干什么,别碰我,别碰我,死太监滚开,打人还有理了。”太监们仍死命去拽秋月。
秋月此刻慌了,她只是想救人罢了,怎么一群人这么恶毒,她们怎么可以这样,兀得脑中想起了年氏,她是四爷宠爱女人的下人,她们可管不着别院的事情!
谁知秋月说了,刘嬷嬷还没笑,周围丫鬟就先嗤笑出声:“我说秋月,你好歹是福晋院里出去的丫头,规矩全无不说,连下人进府时调教的东西都忘了吗。”
“对啊,对啊”
“呸,你个白眼狼,主子的事哪有你插手的规矩,做了西院娘娘的下人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院里人刺完,最后刘嬷嬷总结性的发言:“整个雍亲王府后院的下人都归福晋管,你算什么东西,觊越了这条线贱皮子就该打,还愣着干嘛。”
“嬷嬷,这丫头犯了什么错。”弘历走进院里,李玉走到跟前去搭话。
刘嬷嬷眼角褶皱笑翻了皮,说明白丫头的做派。
秋月正杀猪般的扯嗓子喊叫,破口大骂,她上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