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府里年氏落水,钮祜禄氏最近都管的严,不让弘历去池塘边。
弘历穿着琵琶襟诸式长袖马褂,腰束湖色长腰带,后系手巾,已经准备好自己出去遛弯小花园,听着这话又折回去。
屋里一个劲央求着:“额娘,你就让我去吧,我有分寸的不往那边走。”
钮祜禄氏看着弘历坐在五蝠捧寿的长凳上,小腿还挂在半空不点地,端得一副大人拧眉模样,和侯梅侯栗两丫鬟对视一眼,遂掩面伏身而笑。
钮祜禄氏走近,用帕子攥住着弘历乱抠指甲的手,笑道,“去?你哪里得来的分寸啊,小小人一个,池塘里的那些水鬼啊,大仙什么的最喜欢你这种男童,你可不能去让额娘担心,你年娘娘就是一个不甚出事,索性被救回来了,于子嗣无碍,不然可够她一辈子后悔的。”
因为胤禛除了看弘历以外,不常涉足梨香院,索性钮祜禄氏就喜欢半夜看这些志怪杂说,胆大的很。
因此弘历听着额娘神神叨叨的话,只笑道又来了,又来了,他还没怎么吓得慌,一旁扎着二把头的白梨却缩缩着脖子,面容发白。
小姑娘七八岁左右,是钮祜禄氏从府里牙婆子那里精心挑选的丫头,懂事机灵,瞧着眉清目秀长大了也应该是个大美人。
而他额娘钮祜禄氏身材和中,细长眉眼,皮肤白腻是观之温柔可亲类的美女。说起年氏的时候,脸上表情真挚,没有一点拈酸吃醋的模样。
说起这个西院年氏,可以说是这么多年来弘历看过的王府宫廷美女中,虽说不是绝对最好看的一位,但是若要论气质神.韵年氏绝对能排的上一二位。
弘历摇头晃脑地想了想西院,“奥,就是那个西院的侧妃啊。”
府里他怎么没有听到动静,平日里阅文无数,尤其是套路文看多了,他只要一瞧见跳水,就觉得此事不简单。
钮钴禄氏点点头,拉起弘历到院里晒太阳,弘历还要说话时,她却开始说道:“那个西院的你年娘娘就是去花园逛出的事,不知怎的栽进了湖水里,天气冷将上来,活人却是受不住的更何况你年娘娘自幼体弱,偏生旁边还无一人,多亏了嫡福晋早日好心,派给的那个二等丫头却也得用,可巧早早的去花园采露给瞧见,这丫头倒也忠心,顾着主子安危,跳将下去,你年娘娘和你小弟命大无事,那小丫头倒是成了贴身丫头,如今可是亲同姐妹。”
一旁丫鬟侯栗也在那感慨,“可不是嘛,谁知好好的人怎么就掉进了池塘里,还是在怀孕的当口。”
屋里人都觉得这事不正常,不过主子没议论他们是不会当面说的。
一屋里就连白梨这个小孩也似懂非懂的,她跟着牙婆子来到这,可是经过不少磨练,不然也不能在钮祜禄氏点名给儿子挑人的时候跳出来,毛遂自荐。
弘历也冷笑怎么就那么巧,府里下等丫头每天干各种粗活不得闲,还有心思伤春悲秋采花露,他是不信的。
想来他额娘也是不愿让他早接触府里腌臜,弘历心领神会就静静听着钮祜禄氏说完。
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戕害子嗣是胤禛忍受不了的,那拉氏也自觉失职配合着丫鬟婆子调查这事。
等到那拉氏官方调查出结果,阖府公布,原是府里一位入府多年的侍妾格格瞧不上年氏受宠,因着家里是商户,便拿银票重金买通了年氏身边的大丫鬟,把每天行程用纸条递出去,这才有机会趁年氏赏花在旁边暗中出手,只是没有得逞罢了。
经过这事府里后院争斗消停了一会,据说那个格格也被发卖到下等娼窑里去,他不明白为什么府里发卖妾室都喜欢送去那种折磨人的地方,他阿玛胤禛还一副理当如此的表情,这不是头上间接的长了片青青草原嘛!
为古人担忧的弘历如实想着。
而另一旁西院云瑛阁也在为自己担忧。
年氏让一群丫鬟婆子退出去,自己坐在屋里对着镜子盯了半个钟头,眉间微蹙,燕赵多佳人,美者颜如玉。
秋月做了这云瑛阁年氏里的大丫鬟,豪爽大气起来,从手下褪下个八成新的玉镯子给姐姐春花,笑道:“姐姐这是给你的,你就收着吧,来蜜蜡小可爱,把我准备的东西拿来”
一旁丫头得令,颇有些犹豫,“姐姐,这是侧妃娘娘的膳食,这怕是……”
“嘿这有什么的。”说着秋月直接不客气的从食盒里拿出盘酸梅,用手绢包好塞到春花手里。
春花看着妹妹大胆的动作,四下打量了一圈制止道:“即是,是侧妃娘娘的东西,你怎敢食用,快放下妹妹。”
秋月只想摆脱这个便宜姐姐好说歹说算是送走了。
接着又和一旁小丫头姐妹相称,小丫头连忙推辞,秋月往地上啐了一口,果真是封建权利害死人,这么个丫头都畏畏缩缩,可见是被压榨怕了。
秋月大喇喇的问完,直接推门进来,“娘娘我进来了。”
听见声音,年氏只淡淡的点头应应,“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