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勒佛道:“这鼎元君,堕入鬼道之前来自信仰极其稀薄的一个时代。在此之前,他的身世再没有任何记录。佛祖担心,鼎元君没有信仰根基,又不知其身世根源,凭空又有着极凶残的鬼力。后期若鼎元君生出异心,对佛界来说,实在难以招架。”
文殊菩萨问道:“如来佛祖担忧之事,甚有道理。遥想千年前我佛驯化斗战胜佛,前后也历经数百年。鼎元君与斗战胜佛相比,佛缘更浅,战斗力却强上十数倍,要想令他皈依我佛,实属大海捞针,水中探月。”
“各位菩萨,如今我等应邀参加三十三海诵经盛宴。原计划在盛宴中大开杀戒,帮助龙龟霸下叛变称王。如今这‘叛变’的主角已解甲归田,我等。要如何是好?”
三藏法师静静道:“依小弟看,仙家的众仙也要在盛宴上挑起些事端。我们不若跟在仙家身后,推波助澜。”
“三藏此法甚妙。我们既无鬼界新的胜任者人选,自然不能让鼎元君在此战死于非命,若再胜出一位有仙家背景的鬼王,我们佛界恐又要难过几百年了。但,也不能让鼎元君继续无所抑制的发展下去,总是要给他一些教训,让他尝尝苦头。”
众菩萨道:“弥勒佛组所言极是,我等应该见机行事。”
虚空中的画面慢慢消失。
杜鼎元的脸色更加难看。
“本王从来没有想过,佛界之所以厌恶我,不是因为我做了惹怒佛界的事情,而是纯粹因为,我这个人本身……”
林殊月无限怜爱的望着杜鼎元。
佛界厌恶杜鼎元,就是单纯的厌恶他。厌恶他的超能力,厌恶他没有信仰,厌恶他不清不楚的出身。
杜鼎元,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都因为身份,背负了如此沉重的包袱。
林殊月想,若我做了那个人,处在那样的位置上,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待遇,也愿意变成一位嗜血暴君。说不定还会更暴虐一些,连最基本的善恶感与责任感都全部泯灭。想到此,她望向杜鼎元的眼神中,充满了可怜。
“收回这种可怜巴巴的目光,本王才不需要任何人怜悯。”杜鼎元一双殷红血目直勾勾盯向林殊月。他的手中又幻化出一个素瓷杯盏,这次,他没有再砸向地面,而是徒手将杯盏捏成了齑粉。
“无论如何,鬼王尊上还是要保重自己的安危。”林殊月迟疑的说道。
杜鼎元很快忽视了这句话的出现,问道:“那仙界的众仙呢?”
“大哥,仙界狡猾的狠。我设下的眼线,未能抓到他们一丁点的行动痕迹。除了每日饮茶赏花,也看不出什么来。唯有一事,洛神仙子,似乎对大哥十分中意。”
杜鼎元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又来这一套?”
“大哥要做到心里有数,避免,被她痴缠……”
“若是之前,本王还真没有什么好的赶人方法,但现在,小林陪着本王,倒是方便了本王去驱赶她。”
杜荆州又点了点头。“也好。殊月跟在大哥身边,我也放心了许多。只是现在佛家已对大哥有了不满之心,后续要如何做,大哥可有什么想法?”
“以前的那个方案,”说着,杜鼎元盯了眼林殊月,“本王觉的不妥,需再等些时日去实施。现在,我却是有一个新的计谋。”
“大哥的计划是?”
杜鼎元又看了一眼林殊月。小林与他相处有一阵时日,对他也一直是忠心耿耿,他对林殊月有着发自内心的信任。
“既然仙界已经知道龙龟霸下蜗居黄泉河底的事实,我们便将计就计。你给玛格丽传话,让她把龙龟霸下龟壳生出莲花的事情,慢慢传到仙家。”
…………
天界的众仙家,还是摆脱了鬼王宫殿的“隔墙有耳”,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鬼城一间喧闹的小酒馆处碰面。
酒馆一共有两层,外墙斑驳,门柱与窗栏上挂着不少油污。
酒馆的木门许久没有涂刷油脂养护,呈现出深褐色的纹路,摸上去喇手。这些纹路像人们脸上的皱纹一般,见证着它存在已久。
东华帝君一行,扮做一队商人,推门而入。
沉重的木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瞬间被大堂中红火的喧闹盖住了。
东华一行,也在一瞬淹没在热闹的人群中。
一楼是一间挺大的通铺,摆着二十张酒桌,桌桌爆满。
桌上摆着甄的满满的酒碗,蛇虫禽畜制成的五颜六色菜肴,地上放着一排排酒坛。
杯盏相撞之声不绝于耳。那大堂中的宾客,衣衫蔽体,毫不讲究,有男有女,纷纷把酒言欢。
东华帝君与酒肆中的跑堂说了,一行人便踩着吱吱呀呀的楼梯,走进二楼隔间中。
待坐定,帝君又使了个咒,才开始放心的说话:“此处位于鬼界郊区,大街上鬼差都见不到三两个,鬼王的势力在这里应十分薄弱。我又在此房间施了静音咒,房间外的人绝听不到屋内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