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值班宿舍就在一楼，
周晴晴惴惴不安的跟着一起到了李医生到了值班宿舍。
因为紧张，这次她也没让舅妈出去，在门里面等着。
宿舍有两张单人床，就是不到一米的那种行军床。
床单叠得整整齐齐，李医生照旧是带上了手套给她看诊，两人还抽空聊起来，
“今天有领导过来问话，负责妇产科的人都被叫去问话了。”
周晴晴表示能理解，毕竟这偌大的京城出了这样的大案子，谁都想早点抓出凶手。
不然还怎么叫怀孕的女同志安心？
“没啥问题，如果这几天见红就赶紧来医院，肚子发紧也可以来，你数着发紧的频率，要是隔五分钟来一次那就是快生了，到时候别耽误，赶紧来……”
周晴晴穿好衣服等着，
“去做个胎心监测吧！”
最接下来周晴晴就带着舅妈又往三楼爬，胎心只有护士站才能做，就是在大大的肚子上绑一个像听诊器一样的东西，要二十分钟。
在这20分钟里面看肚子里的活跃情况。
到三楼的时候，唯一的小护士去上厕所了，周晴晴只能等在护士站。
她也不敢自己个儿站在护士站，拉着舅妈一起等。
护士站的灯大概是年久失修，时不时的会咔嚓灭一下，然后在没有任何征兆的前提下有咔嚓亮起来。
这种情况下，周晴晴也不敢在里面坐着了。
只能是在护士站外面等着，
他们才走出来，就发现屋内传来刺啦刺啦的响声，接着“啪”一声。
就看见本来明亮的护士站忽地就暗了下来。
碎裂的玻璃片不大均匀地散开。
妈呀，
天道这是要发作了？
周晴晴跟魏淑芬互相对视一眼，往窗户边又走了几步。
接下来的时间，又陆陆续续发生了好几处碰巧的事儿。
二楼做保洁的婶子说是厕所堵了，小护士一只裤脚掉进了粪坑里。
三楼开水房里的开关坏了，烫到了好几个孕妇的手。
……
站在窗边，摸着肚子里摸蹦乱跳的小崽子，周晴晴默默开始检查袋子里的东西，
辣椒水从空间里掏出来，
擀面杖也顺手放了进去。
又将肚子裹紧了几份，
“舅妈，今天地板砖带了吧，咱们把口罩先带上。”
魏淑芬也是十级警备状态，立马将自己袋子里的口罩掏出来，
“带着呢，板砖也在。”
两人站在窗边几乎是等到了快下班，才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小护士。
小护士换上便服，
“是周晴晴同志……快过来坐。”
“坐在这里，把肚子露出来。”
好在仪器是好的，可是自从绑上了这个玩意儿，周晴晴就如坐针毡，心跳得更厉害了。
“同志，我这好了吗？”
这已经是第三次询问了。
护士将绑带取下来，又看了一下心跳曲线，“过关了，明天再来吧，下去的时候注意些，外面下雨……”
现在是12月份，下暴雨还是很小概率的事。
走到楼下的时候，周晴晴看着雨掺杂着冰珠子，就知道这贼老天是真的很努力在弥补自己的过错。
“轰隆隆……”
下冻雨还有炸雷，这种天气她活了两辈子也是第一次见到了。
“这啥天气，大冬天的居然打雷了……”
魏淑芬心里也犯嘀咕，“雷打冬，坟成堆！”
不是好兆头啊。
想到这里，对身边的外甥媳妇就看得更紧了，
“你大着肚子，咱们不着急，等会……”
周晴晴一笑，“嗯，咱们等着。”
这一等就等到快天黑，雨天路滑，加上又来得及，两人等了好一会才见雨势慢慢变小。
六点，医院关门，雨停！
周晴晴从布袋子里拿出了空间里的那把大伞，“咱们走呗。”
“走，我扶着点你。”
12月下旬在南方可能才入冬，
可是在北方已经算是深冬了。
今年的第一场雪早就下过了，这冰珠子打底，估计接下来还有好几场要下的。
出医院的这一段路虽然是水泥路，但是下了快两个小时的雨跟冰珠子，现在特别地滑。
被拦在医院的人也多，乌泱泱的挤作一团。
出了医院，有一条分叉路，一条是去附近村庄的，一条则是回家属区的。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好在周晴晴准备的齐全，掏出空间里的手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