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一开始,就是他计划好的?特意上门商讨查案之事,引诱自己同意知梦以身入局,要不然怎么会一切顺利,人手也是事先就安排好的。
还有昨晚带走知梦之后,自己一出门就看到他的人在后门处驾着马车等候。
细思极恐,脸上神色也变得不自然。
子桑珩之敏锐的发现她表情的变化,停下脚步关切的问,“这是怎么了?”
犹豫再三,叶知语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九王爷,您是否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让知梦做为诱饵进行诱敌?”
既然达成合作,有些话一定要说清楚,不然心里永远都有根刺。
当她说完这句话,四周像是死一般的寂静,子桑珩之先是不解,后来就是面色如霜的看着她,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本王绸缪多年,何必要一个八岁女童以身涉险,叶小姐是否太看轻本王了!”
其他的话没有多说,甚至多余的解释都没有,转身就离开了,叶知语愣在原地,寒风吹在她脸上,身上,似乎都不及刚刚他眼底的寒意。
难道是自己误会他了吗?
此时的她愣在原地,敏感的发现,自从认识的那一天起,子桑珩之跟她说话的时候,永远用的自称都是“我”,可是刚刚,他自称本王。
关系亲疏一眼可见。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叶知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知如何去跟他解释,只是黯然的掉头回了雾阳阁。
看着满屋子的赏赐,叶知语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这两日的情形历历在目,她似乎已经习惯他的理解,差点忘了,他是九王爷,现在的摄政王。
心思深重的躺下,连晚饭都没吃就睡去了。
接下来好几天,叶知语都像是魂不守舍一般,不是去柳家的糖坊看看进度,就是去瑞丰阁工作室研究新的茶饮,就连王宣斩首那天,她都没兴趣去打听。
眼看着离思夏出嫁的日子越来越近,忙碌繁琐的礼节似乎并没有让叶知语淡忘之前与子桑珩之的不愉快。
只是每日睡前,会叫来小白,给它喂点生肉,再让它飞回去,她有想过道歉,只是,这一道歉,关系就会变得复杂起来。
她以什么身份道歉呢?
但是叶知语不知道的是,其实每次她召唤小白过去,子桑珩之都是知道的,但是每次空手而归,他眼中总是带着深深地失望。
时间久了,只能对着那个丑的出奇的兔子荷包发呆。
很快日子便到了正月十六,思夏出嫁的这一天,从头一天晚上国公府便开始准备,魏杰虽是庶子,但思夏嫁过去是正妻,嫁妆什么的都按照最好的来准备。
天刚刚亮,叶知语整理了一下情绪便带着知梦一起来到二房给思夏添妆,梳妆婆子一边说着吉祥话,一边给她挽上妇人发髻。
叶知语送的添妆礼是一套南红玛瑙首饰,知梦得了陛下的赏赐,也有了自己的小金库,于是特意去街上挑了一个翡翠的镯子。
花了她三百多两,但是也没有什么心疼的,知梦这孩子对金钱没什么概念,再加上时常在军营中,也没有花销。
思夏不知是胭脂打的还是害羞,一直都是红扑扑的小脸,一脸幸福的模样,“知语,我有点紧张怎么办啊?都有点不想嫁人了,昨夜母亲给我梳头的时候好生哭了一场,我都有点舍不得。”
叶知语调笑着看着铜镜中的小新娘,笑眯眯的说,“不想嫁啊?那就不嫁了,我让人去通知魏家二公子,左右迎亲的队伍还没来……”
“别,我就是说说……”
知梦看着两个姐姐嬉笑,自己听不懂,天真的以为思夏姐姐真的不想嫁人,小身板往那一站,“思夏姐姐你不用担心,以后魏家姐夫要是敢欺负你,看我不打的他满地找牙。”
说着比起打架的姿势,叶知语连忙捂住她的嘴,“今天是大喜日子,不许乱说,魏家姐夫一定会好好待思夏姐姐的。”
“男人职责就是要保护自己的妻子,你这个小不点还是快点长大吧!”
大晟的迎亲都是下午,上午男女双方在家各自宴请宾客,到了晚上才是正席,而且女方家人是不去男方那边的。
所以思夏这一整天,都要带着十几斤的头冠,不吃不喝等着,叶知语有些心疼,但是规矩不能坏,悄悄的给她塞了几颗巧克力,“一会儿我们就出去了,你在房中要是饿了就吃些糖豆,不然到了晚上,拜堂都没力气。”
说完就带着知梦出门去帮忙接待宾客了。
不出意外,林澈准时来报到,像是主人家一般,忙前忙后,有些不认识林澈的人都以为他是国公府哪房的小公子。
叶知语看到他便招呼了过来,“你真是一点不见外,好好的宾客不做,怎么抢了我的活?”
林澈笑嘻嘻的凑过来,“思夏也算是我的姐姐,我来帮忙无可厚非,师父见外了才是。”
看着他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