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语听完也不得不苦笑,覆在了姜凝雪耳边,“你若是再不吃药,你可就死了,等你死了,我当上国公府嫡女,你说太子为了姜家军权,会不会许我太子妃之位?”
“你婚前失身,死于小产,到时候,祖坟可都是不能入的,怎么样?还不吃药?”
“我知道你不想吃我的药,可是没有办法啊,目前这里,只有我能救你。”
她知道姜凝雪虽然烧的糊涂,但是也是能听得见人说话的,所以故意这样说,就是想刺激她,就看她受不受激。
果然,再次掰开她的嘴,已经不反抗了,叶知语往她嘴里塞了一粒退烧药,又让下人扶起她,喂了一点清水。
剩下的消炎药,也直接交给了丁氏,“丁夫人,大约一刻钟,便可退烧,等退热之后,再将这白色药片清水喂下,每日两次,每次一粒。”
“如果明日还烧,这黄色的药丸,再喂一次,期间不可受凉,吃足五天即可痊愈,到时候,我再开方子,调理她身体,不影响日后子嗣问题。”
听到子嗣这个问题,丁氏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好的,叶大夫我一定会督促她好好吃药,刚刚是我失态了,还望见谅。”
“无事,我先走了。”
叶知语也没有跟她客气,救姜凝雪,完全是为了姜家的安危。
她是医生,但绝对不是白莲花,没道理,想害自己的人,自己还要全力搭救!
总算完成了一件麻烦事,她如果死在宫中,那是镇国公府的责任,如果死在府中,那就是她这个经手大夫的责任,上辈子遇到太多医疗纠纷,如今是真的怕病人自己作死。
接着又马不停蹄的去看望了一下老夫人,这两天发生太多事,只怕她撑不下来。
果不其然,就是半天的功夫,老夫人精气神迅速的垮了下去。
叶知语半蹲在她身边,细声细语的说着,“老夫人,您这样可不行,这偌大的公府还得靠您撑着呢。”
老夫人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一脸慈爱的说,“你如今来我们府上不过也才不到一个月,我怎么觉得好像认识了你好久一样。”
随后看了一眼赵嬷嬷,“你说人老了,是不是就是容易乱想,如果知语真的是我孙女该有多好啊。”
叶知语听完,鼻头一酸,忍不住想告诉她真相,但是又怕在这个节骨眼,给府上惹来麻烦。
老夫人自顾自的说,“凝雪这丫头,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老二不争气,眠花宿柳,妻妾成群,好在养出来一个样样都好的姑娘。”
看的出来,老夫人是真心疼自家孙女的,之前的一巴掌,也不知道姜凝雪明白了没。
叶知语看着她脸色不对劲,趁机摸上老夫人的脉,没想到竟然涩滞不往,这可不是长寿之象。
心如死灰,一片破败,现在必须让老夫人打起精神,她在这高位已经操劳太久,该为自己活了。
捏紧手中的帕子,下定决心,规规矩矩的跪在老夫人面前。
这举动,很显然吓到了老夫人,“知语,你这孩子跪什么?快快起来!”
“老夫人,知语有罪,我有话瞒着老夫人没有说。”
“你有什么话瞒着我?”老夫人怪异的看着她,“有什么话起来说便好,地上凉。”
叶知语一动不动,话却从嘴里娓娓道来。
“当我第一次给国公爷看诊的时候我就发现镇国公府很多地方都有这样的团形图案,后来我问您,您说是姜家族徽。”
“当时我很诧异,因为我在我娘的物件里面也发现这样的图案。”
听到这里,老夫人双唇止不住的颤抖,却不敢发出声音,只能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说看到老夫人面善,是真心的,第一次见您,就觉得你跟我娘亲有些相似,便留下了个心眼,后来你来我住的院子吃饭,跟我聊起来您有个丢失的女儿,那时候,我便确定,我娘可能就是您丢失的女儿!”
听到这里,老夫人红了眼眶,蓄满了泪,却忍着未掉,可能是一时间大喜,竟然忘记了询问,只是在那边默默听着她继续说。
叶知语接着说,“我娘是我外祖父从河边捡回来的,捡回来的时候才四岁,如今已有三十三。”
说完从袖中拿出姜氏珍藏了一辈子的帕子呈给老夫人。
老夫人颤抖着手接过去,看清了刺绣,的确是自己亲手所制,却迟迟不敢相信。
直到看到叶知语明亮的眸子,直接失声痛哭,“我的素心啊!原来你还活着,还把我的外孙女送回来了!”
说着一把抱紧叶知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我家的人,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呢!”
赵嬷嬷也哭做一团。
“走,我们现在就去叶家村,我们去找我的素心!”
说着,就拉着两人往外走,叶知语笑着拦住,“老夫人,我娘亲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