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语看着子桑珩之,让他闭眼,趁着他呼吸间,对着他的胳膊注射麻醉药。
子桑珩之微微皱眉,只当是银针扎血,但是很快脑袋昏沉,他想集中注意力起身,却实在难挡睡意,不一会儿便昏睡过去。
注射完,叶知语从空间掏出碘伏,手术刀,缝合针,镊子,纱布等一一摆放好,术前为了安全,还是用仪器扫描了一下全身,蛊虫位置确定了。
还好,蛊虫还未进入心包,只是在心脏外缘,那么只是一个简单的外科手术,要不然自己一个人完成心脏手术,难度太大。
争分夺秒,挂上抗生素后,手术刀迅速划开胸膛,剥离钳撑开肌肉组织,便一手拿镊子,一手拿起剪刀小心翻找。
没有碰到血管,出血量很少,不一会儿就找到了一个黄豆粗细,一寸长的肉虫,正使劲往血肉里面钻。
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这虫子在肉里翻搅,该有多疼。
叶知语眼疾手快用止血钳夹住了蛊虫,挑出来放在一边。
蛊虫离开人体,很快失去活力,慢慢便不动了,叶知语不禁感慨,十几种毒药都不能毒死的蛊虫,竟然在脱离血肉的一瞬间便死亡,这巫蛊之术果然神奇。
又看了一眼子桑珩之,呼吸正常。
想到他体内的毒,又想到他许诺的丰厚诊金,便好心往吊瓶中加了剂强效解毒针,然后便开始准备缝合。
伤口不大,为了避免被他发现山林中的事情,叶知语没有缝针,而是用了免缝胶布。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等到点滴挂完,自己也把药瓶什么的收进了空间,但是手术刀,她放进了药箱,以防万一。
一阵解麻剂下去,子桑珩之一会儿便会逐渐清醒。
叶知语也出门把李恨水叫了进来,“过来看看你家主子吧,好了。”
李恨水一个健步冲进来,捏着子桑珩之的脉仔细辩起来。
然后又扒开胸膛,仔细看着伤口,“这胸口贴的是何物?薄如蝉翼,还能透光。”
叶知语还是在仔细观察着病床上的人的反应,随口就开始胡说八道,“这可是天山冰蚕所织,又加上百年桃树胶,还添加了血竭等多味止血化瘀的名贵药材熬制,一会儿你主子可要多付我点钱。”
“了不起,了不起,”边敷衍的称赞,边换了一只手把脉,忽然眼睛一眯,“你竟连门主体内的毒都解了?”
“顺手的事,不用客气,都在诊金里面。”
桌子上,子桑珩之清醒的速度十分之快,应该是体质特殊,只见他缓缓起身,抽出李恨水抓住的手,径直看向胸口的透明胶贴,胶贴下四寸长的伤口隐隐作现,并没有缝针。
难道不是她吗?
叶知语连忙过去扶,“你小心一点,别把伤口崩开了。”
许是练武之人身体好,子桑珩之并未感到虚弱,盘腿坐在桌子上,周身运气,意外的发现经脉通畅,无一处淤堵。
叶知语拿过虫子递到他眼前,“看看吧,这就是你身体的蛊虫。”
看着虫子,子桑珩之眼神冰冷,掌心催动内力,虫子立马化作一摊血水。
好可怕的力量,叶知语不禁打了个冷战。
觉察到叶知语眼神的变化,为了不吓到她,子桑珩之周遭冷气散了去。
穿上衣服,从柜子里掏出一张银票,看清楚数额后,叶知语再也不想其他,拿着银票直乐呵。
子桑珩之吩咐了一辆马车送叶知语回村,“我还有事要办,马车会把你送到村口。”
上车前叶知语嘱咐,“这几日不要碰水,不要剧烈运动,过七日再撕下胸口胶带。”
转头又对李恨水说,“你不要好奇去撕,撕开了就沾不上了,你主子就死了。”
李恨水仿佛被猜中心思般,低下头不说话。
子桑珩之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抬手扔给叶知语一个布袋,打开一看,是那颗拳头大的夜明珠。
“赏你了。”
谢知语看到他还把手术时拿出的夜明珠一并给了她,欣喜若狂。
正准备感谢,子桑珩之早已离去。
后会无期,这个叫珩之的男人虽然很有钱,但是太可怕了,希望以后不要再遇见了。
回到村子,已经是后半夜了,叶知语蹑手蹑脚的走进家门,还好今晚知梦跟姜氏一起睡,要不然又吓到她们了。
叶知语把收到的银票和夜明珠都收进了空间,夜明珠太稀罕了,放在家里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第二日,村子里一大早便开始吹吹打打,叶知语好奇的出门看,还以为是哪家办喜事呢。
村民们全部都往叶家祠堂那边赶去,叶知语站在门口,看到了阿强,便拉住他问什么情况。
阿强说,“还不是张传宗他们家,也不知哪来的钱,请了戏班子在祠堂门口唱戏,村长让大家都去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