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员外真是服了自己这个好儿子,平时没什么要说,一开口就是仁义道德,即哼声质问道:“逆子,你既然偷听到了,为何不阻拦我?”
“阻拦,你都做完了我还怎么阻拦?”刘二郎冷眉竖眼道。若非身份限制,他现在过去就是给刘员外来一巴掌,将之从执迷中打醒。
刘员外倒有那么几分道理的样子教训道:“你既然都知道已经发生了,还跟我拌什么嘴?现在你我父子俩就应该齐心协力,度过难关!”
刘二郎怒哼一声,他并不认同前者的说法,甚至气到了说不出话来。
刘员外稍作思考,语气专为温和道:“二郎,你离那毒女太近了,速速离去,以免受她要挟。”
刘二郎不知前者的话中意,同时他也不信前者话,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朝嘴一吹,一朵火苗便在黑暗中绽放。
这多火苗虽然微弱,但却极为显眼,而且覆盖的范围恰好就包括了江钰琪所处的位置。
刘员外大喜过望,心说真不愧是我的儿子。定睛去看,不远处的地面深深凹陷,比周围地地面深了不止两倍,如同一个巨大窟窿,在那窟窿之下,几片衣服和鞋子的碎片静静地躺着。
江钰琪不见了。
是被击成渣了,还是逃走了?
在刘员外思索之际,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从后方传来:“你在想我死了没有吗?”
刘员外的心骤然抽紧,手中地六角盘想都没想就转向后方。
“来不及了!”
江钰琪说罢,一道横扫千军挥舞而出,火剑切断虚空,狠狠地撞击在刘员外的能量罩上。
刘员外的能量罩极其强横,能够挡住能量柱的冲击,自然也能挡住江钰琪的攻击。
刘员外面露狞笑,激活六角盘准备发射第三次冲击,将江钰琪彻底轰而碎片。
江钰琪嘴角微微上扬,她没有闪躲,也没有反击,仿佛在看一个跳梁的小丑。
与此同时,一道冰掌从天而降,在能量柱发射出来之前,狠狠扣在了刘员外的头顶。
砰砰砰!
冰掌的力量丝毫不比能量注差,甚至在其之上,刹那间便原本就破碎了压碎地面,赫然留下一个庞大手印。
寒冰化去,可见刘员外正面扣嵌在地面中,一动不动,估计是半死不活了。
玉佩的保护能量的确强大,可内部能够储存的能量终究有限,所以在这一掌之下,直接将剩余能量全部消耗掉了。
江钰琪冲入掌坑之中,给不省人事地刘员外来了一掌,确定刘员外真的是没有威胁了,方才扯住刘员外的衣服,将刘员外带上高空。
她今夜来此,其实不是为了杀刘员外,也不是为了带走刘员外,只是想让刘员外放点血,逼近当初刘员外为难过她。
后来见刘员外时刻想治他于死地,又听闻刘员外承认自己派人杀了江回,不由得怒气翻倍,打算让刘员外血债血偿。
刘二郎还没弄清楚是什么情况,江钰琪已经带着刘员外远去了。
刘二郎想追,奈何他修为浅薄,完全追不上,就像是蚂蚁和狮子赛跑。
江钰琪之所以选择这么匆忙离开,是因为刘府的动静太大了,肯定会招来一大堆城卫。以她和函熙的实力,要想躲开轻而易举,但要带上废人刘员外,那就有些困难了。
没错,就是她和函熙特穆尔。
函熙特穆尔伸出一只手,很绅士地问道:“他这么重,交给我来吧。”
江钰琪没有推脱,直接就将肥猪一般的刘员外交给了函熙特穆尔,她现在身受重创,体力不支,别说带着一头猪跑,就是空手跑她都觉得累。
“你怎么会在这里?”江钰琪好奇地问道。
方才刘员外发射第二次冲击的时候,函熙特穆尔就到场了。
当时江钰琪深受重创,行动不便,加上第二道冲击来得突然,所以很难躲开。若非函熙特穆尔突然出手,江钰琪此刻估计已经瘫痪在地,任由宰割了。
函熙特穆尔淡笑道:“跟上来的。”
江钰琪“嗯”了一声,表示赞同。汾阳酒馆属于函熙特穆尔的地盘,函熙特穆尔既然能保证在汾阳酒馆内护小蓝周围,就没有理由不知道她悄悄离开,只不过她当时低估了函熙特穆尔的能力而已。
“你太冒失了。”函熙特穆尔温和地说道,他的语气中没有责备,却字字带着责备。
江钰琪没有反驳,她最近做事的确是太冒失了,没有几样在她的预料之中。
“以后做事,带上我如何?”函熙特穆尔突然问道。
江钰琪还是不答,不是她不想带上函熙特穆尔,毕竟函熙特穆尔是个超级保镖,她只是不好意思再麻烦函熙特穆尔。
她看得出,函熙特穆尔对她是真心的,一次次为了她而大发雷霆,为她而自降身份。
这天下,如此真心待她的不多,她怎敢经常劳驾呢。
三人连跑半个时辰,躲掉几波夜巡的城卫,最终有惊无险地回到汾阳酒馆。
函熙特穆尔将刘员外绑在一张板凳上,再在板凳中下了禁锢令,方才离去。
虽然函熙特穆尔没有叫人看着,但江钰琪明白,暗中自有无数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