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了,美丽的月儿在天空中遨游。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不见了,家家户户当的灯也陆续熄灭。
江钰琪翻过江府的围墙,落到院子中。今晚的行动,她没有带上小蓝,因为小蓝的修为太低了,容易拖她后腿,搞不好还会丢掉性命。
住在江府内的人不多,包括主人一家三口,顶多十来个。其余的都是工人,一散工就各自回家,各自飞了。
江钰琪不知道目前的江家主人住在哪里,也懒得挨个寻找,右手一翻,浩瀚的灵力便将前院所有的房门都轰开了。
江府内的人听到响声,纷纷从睡梦中醒来,匆匆地披了一件外套,便冲出房间。
住在前院的人还好,一眼见到站在院子中央的江钰琪,而后院的人却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嚷嚷着发生了什么事。
江钰琪也不不着急,双手背于身后,傲然等待。明亮的月光早在她身上,将她原本就挺秀的轮廓衬托得更加明显。
没错,她卸掉了妆,以本来面目出现。
“阁下何人,为何夜闯邓府?”一个白发老头从人群中走出,警惕地大量江钰琪。
“邓府?”江钰琪嗤笑一声。
白发老者不明白江钰琪的意思,保持着几分敬意问道:“阁下何意?”
“没什么意思。”江钰琪抬手揉了揉跳动的太阳穴,“不知这邓家的主子,现在身在何处?”
“阁下有话,可以直说,若是要事,我定禀告老爷。”
“若非要事,你就不说了,是这意思吗?”
“阁下夜闯邓府,行为诡异,良心难测,我等不立刻将汝擒下,已是好人做尽。”白发老者有了一些怒意道。
“这样啊,我还挺害怕的。”江钰琪有恃无恐道,“不过,即便如此,邓家家主,我今日是见定了!”
话音刚落,一道烦躁的声音就从后方接着传来:“何人找我?”
人群回头散开,可见一个朴实健壮的男子从后院走出,三十来岁模样,陪同者有他年轻貌美的妻子和几名娇小女丫鬟。
“你就是这邓家家主?”江钰琪盯着男子问道。
男子上下打量江钰琪,最终朝江钰琪拱手弯腰道:“在下邓方鸿,正是这邓家家主,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江钰琪坦然而道:“江家家主,江钰琪。”
邓方鸿一听,如打了鸡血一般地追问道:“令尊可是缎商江回?”
江钰琪点头道:“看来认识。”
邓方鸿拿过下人手中地灯笼,向江钰琪靠近几步,借着微弱的灯光细细打量江钰琪,最终赞叹道:“早听闻江家千金貌美如花,有倾城之姿,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就是不知你今日夜访,所谓何事?”
赞美这种话,江钰琪听多了,也听腻了,她只抓后面那句重点话回道:“实不相瞒,我今日所来,只为查明邓家是如何购得这座大宅。”
邓方鸿有些迷糊了,请教道:“此话何意?”
江钰琪不答反问道:“不知你可曾听过江家一夜消失之事?”
邓方鸿斟酌片刻,点头道:“一月之前,你的亲家刘员外连夜报官,说江家惨遭暗杀,死伤过半,剩余之人连夜逃亡,不见踪影,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江钰琪急切地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城卫在卢府发现了一群黑衣人,以及卢府全家上下的尸体。经过调查,城卫在一个黑衣人身上摸到了一封信,信中的大致意思是卢家聘请黑衣人灭了江家。”
“身上摸到一封信?”
“是的。”邓方鸿确定道,“官府是这么说的。”
假的。
江钰琪认为十有八九是假的。
当时老乞丐都把那些黑衣人给翻遍了,若不是疏忽什么的,不会遗漏一份书信,况且哪个刺客携带着证据出门刺杀?若不是跟雇主有极大的仇恨都不会这么做。
她当然不是认为邓方鸿说的是假的,而是认为官府对百姓撒了谎。
“再后来呢?”江钰琪好奇道。
邓方鸿显然是个聪明人,尽量选择不得罪江钰琪,摊手邀请道:“夜已深,外边风凉,不如进来坐坐,让邓某尽尽地主之谊?”
江钰琪拒绝道:“多谢邓家主好意,我就不坐了,问完问题就走。”
“既然如此,那我就继续了。”邓方鸿明白不该强人所难,况且他也不是特别想请江钰琪入室,毕竟他不能保证江钰琪是否怀有杀机,“后来官府认为,江家遭逢大难之时,恰有高人路过,怜悯江家,出手相救,后又悄悄替江家报仇雪恨。”
江钰琪暗笑,若是真事这样就好了,只恨不是。
“由于凶手身亡,江家无人提供证词,再加上高人不知所踪,于是官府就判定此事尘埃落定,无需再查。”邓方鸿说话简要,却处处抓住重点。
江钰琪不想和邓方鸿解释太多,因为没有必要,便半真半假,迎着邓方鸿的解释说道:“那些黑衣人取走了我江家所有的储蓄以及地契然后消失不见,所以我才疑惑你哪来的江府地契。”
“原来如此。”邓方鸿恍然大悟,“实不相瞒,这江府地契,是我在黑市中拍卖到的。相信黑市的规则你懂,不透露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