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于找到你了。”从远处急忙跑过来的沃尔德,擦拭着额头的虚汗,气喘吁吁的说着。
“老大还说你在东门,结果我们找了一圈都都没找到,可把我们急坏了,诶,大小姐你怎么又不开心了。”
“没什么。”安倪斯声音很是清冷,安静的坐在长椅上,整个人显得孤独又清寒。
“大小姐你可别这么吓我呀,你这样要是让老大知道我可就惨了……”
“你可以告诉我,哥哥又去哪了吗?”空洞的黑色眼眸,如吞噬一切的黑洞般寂灭与静肃,残食生机……
见到这样恐怖模样的安倪斯,也是将沃尔德吓了一跳,一身的汗液瞬间由热转冷。
“是错觉吗?我怎么突然觉得安倪斯这么可怕……”
“这股可怕的威慑与老大不同,前者是如坠深渊恐怖,而她则是直接洞穿粉碎的绝望,她才只有A级实力就有这样的威能,他们一家子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吗……”
沃尔德瞪大双眼,大口的喘着粗气,哪怕身体在炙热的阳光下也依旧冰凉,思绪翻涌间久久不能回神。
“我问你话呢……”
“额……伺候你们兄妹二人可真受罪……虽然很想吐槽,但不是很敢开口……”
“额……呵呵……我说大小姐呀,你就别为难我们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跟随老的多年,他什么性子我也不是不知道。”
“老大不让我告诉你就一定有老大的道理,你这么咄咄逼问是不是有些……”
“算了,哥哥不打算告诉我我也就不问了,反正也一直都是这样,什么都不说。”
见安倪斯如此低落,沃尔德一时间也很是为难,虽然阅女无数,但带孩子他可并不擅长,只好将所有人都召集了过来共同商业。
“你们也想想办法呀,老大让我们带安倪斯玩的开心点,但她现在这样我们怎么交代呀。”沃尔德焦急的说道
“怎么,这么会泡妹子的你也想不到办法了。”
“好你个托亚,你这时候还来落井下石,能不能想想办法?”
“你们两个都别吵,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乔里你有什么办法吗?”托亚疑惑的问道。
“没有,我又不是老大,没有有这种本事。”
“也对,安倪斯小姐之所以难过是因为缺少老大的陪伴,但老大也很忙啊,哪里有那么多时间……”
“这不是我们该涉及的问题托亚,我们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哄大小姐开心。”
“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找她去哪了……”
“乔里你这是什么意思?”沃尔德疑惑的问道。
“我的意思是说大小姐不见。”
“什么?”
“什么?”
托亚连忙指挥起身边人“你们赶快去给我找,如果今天大小姐受一点伤我们都得完蛋。”
话落,身旁的众人迅速向四周散去,为首的三人在对视一眼后也各自朝一个方向疾行……
帕米斯广场的中心,巨大建筑的底座下。
安倪斯注视着不断变幻旋转的巨大建筑,双目久久不能回神……
“唉,本想和哥哥一起来看到,结果又是自己一个人了。”
“或许我对于哥哥来说真的只是一个累赘,没有强大的实力、没有深厚的人脉、没有超群的头脑,就是一个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社会废人。”
“我该怎么办,真就不能改变吗?”
孤独的注视着人来人往的巨大广场,嬉闹的孩童、欢乐的青年、忙碌的大人、安详的老者,似乎每一个人都在证明他的存在。
每一个滞留,或是摔倒后的爬起、或是迷茫中的徘徊、或是辛累前的停歇,他们都是在为下一次的精进积蓄能量。
但一直的选择庸碌是否意味着它不得寸进。
不,这绝非滞留,在生命与时间的漫长道路中,没有开始与结束。
只要存在,就没有一刻是停滞的,无法选择与更改。
无论是否倾注自身意志,禁锢的本身就是不允许拥有自我。
一个人的志向可以把这条道路拉的很长,长到没等他走到道路的尽头就力竭身亡。
也可将这条道路挤的很窄,窄到如悬木渡江折身而身死。
将一生都拘泥于一条不存在的道路上,存在也似乎只是为了行走。
如果须臾的是存在,那不存在的便是生命的永恒。
如果须臾的是生命,那不存在的便是存在的永恒。
污泥在前者与后者间于陷落和成为中徘徊 …………
空洞的眼神满是对自身前后情绪抵触的骇然。
明明渴望强大却不敢太过靠近。
同时拥有最炙热的渴望与最抵触的惧怕让安倪斯很是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