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公孙玉河坐定,天池国皇帝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他,身边的公公念道花名册上最后一位公主:“霁月公主……。”
随着这一声吆喝,众人的眼光才重新又回到舞台中央,毕竟这个霁月公主可非等闲之辈,她是皇帝慕容旭和宠妃段贵妃之间的爱女,自皇后娘娘薨逝以后,天池国的后位便一直空缺,段贵妃名为贵妃,实则执掌整个后宫。这个霁月公主自是享尽各种荣宠,又因模样最为高挑婀娜,一直被视为天池国最尊贵的公主,也是众公主纷纷效仿和膜拜的对象。
果然,慕容霁月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身华丽的舞衣,犹如霓虹,绚丽夺目,精致的面容,华美的舞姿,一时成为晶莹殿的焦点,众人纷纷赞叹这霁月公主惊人的舞姿。皇帝和段贵妃坐在台上,不时地看向公孙玉河,想看看他的反应。只见公孙玉河端坐于案前,目不斜视,并未多看一眼。皇帝和段贵妃无奈地对视了一眼,又给慕容霁月递眼色,慕容霁月会意以后,时不时地将舞衣水袖甩向公孙玉河。公孙玉河无奈地看向慕容霁月,冰冷的眼神让慕容霁月心头一颤,打了个寒颤。无论怎样,她成功了地吸引到公孙玉河的眼球,她还是很开心的,如此这般,又耍了几个小聪明以后,慕容霁月的一曲《雨霁月明》才算落下帷幕。
殿内掌声雷动。众人齐声道好。皇帝更是忍不住地拍手叫好:“好,好。”。
慕容霁月得意地看了一眼公孙玉河,随后柔弱道:“这是小女特意为此次晚宴准备的《雨霁月明》舞,让大家见笑了。”
段贵妃满意笑了笑,看向公孙玉河,随后又看向皇帝慕容旭。
皇帝会意,看向公孙玉河,笑着说道:“不知我天池国的舞蹈可能入太子殿下的眼啊?”
“本王只好剑道,不好舞道,无法品评。”公孙玉河的语气冷峻,透漏着不近人情的疏离。众人面面相觑,只觉气氛一度尴尬到了极点。
“那便是太子殿下看不上我天池国的这些舞蹈了。”随着一声清脆响亮又不卑不亢的女声,一个气质优雅、仪态万千、戴着面纱的女子出现在大殿门口,抖落一身的雪花,摘下披风上的帽子,款款走入殿中,那仪态、那气度,竟是丝毫不输这宫中的公主,反而比她们更多了几分气韵和灵动,宛若天上下凡的谪仙人。
公孙玉河的眼光随众人一起,看向了这位红衣女子,意料之外却又是意料之中:这不是他刚刚在宫中看到的女子吗?
虽是擅闯,但念在此时此人打破了尴尬,挽救了天池国的颜面,皇帝也并未发怒,只是等待看她如何破局?
红衣女子并未让他失望,款步向前,朝皇帝和段贵妃行了个礼:“父皇,贵妃娘娘,臣女不请自来,还请父皇和娘娘恕罪。”
一看到是芳心公主,众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原来这位就是前些日子册封的芳心公主啊”
“是啊,之前也只是听说,却并未见过。”
“虽是长在民间,却还真有公主的仪态。”
“能自己找到这里,看来也不简单呀”
原来之前册封的时候,也仅仅是给她了一个名分、名号,赐予她一座“公主府”,并未进行大典,所以宫里的这些亲眷,也只是听闻,知道有这事,却并未见过真正的落月公主。慕容霁月更是惊呆了,段贵妃虽心里不是滋味,觉得这丫头抢了她女儿霁月的风头,但是大殿之上,仍然还是装出一副母慈子孝的样子,笑着道:“原来是芳心公主,快给芳心公主赐座。”
“不劳父皇和娘娘费心,臣女此次前来,只是听闻此次晚宴是专门为高阳国太子设的接风宴。所有公主都得献舞,臣女虽未收到邀请,但又怕不来有辱公主名号,便不请自来了。”
大庭广众之下,被芳心如此绵里藏针地说道,慕容旭自是羞愧难当,满脸通红,但是当着众人的面,尤其是还有高阳国太子在场,他也不好发火,只得自己打了个圆场:“芳心,朕见你身体一直很虚弱,对这里的一切也都还不熟悉,便想着让你好生休养,才没有让他们去打扰你。你身体可还好?”
“父皇放心,儿臣一切都好。”橘梦不卑不亢,行完礼以后,便转过身来看向公孙玉河,此时的慕容芳心虽然和橘梦有着一摸一样的脸,但却没有橘梦的记忆,芳心深深地凝望着他,他也深深凝望着芳心,总觉得这个女人似曾相识,却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一旁的云飞和惊雪倒是也觉得眼熟,但是因为这公主戴着面纱,一下也认不出来。
看到此情此景,慕容霁月不干了。嚷嚷着:“喂,你到底要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竟敢公然勾引太子殿下,果然是……”正欲把骂人的脏话说出口,被段贵妃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又生气又愤怒又不甘地坐了下来。
芳心并未理会她,只是淡淡一笑道:“听闻殿下只好剑道,不好舞道。臣女斗胆,想请殿下再屈尊看最后一支舞。”
众人惊愕,都在屏气凝神,看这芳心公主到底要干嘛。只见芳心声音清脆,不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