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相果真是料事如神,没想到这些贼子还当真是好大胆子,竟然敢到鸿胪寺来造次。今日,定要叫他们有命来,没命回。”
几个官员跟在蔡永宁身边,此时看着前面的兵士成群,人头攒动,不禁大笑起来。
“贼人数目多少?”蔡永宁云淡风轻,手里把玩着两个玉核桃。
一官员道:“约莫也就三十上下,连我们在鸿胪寺里藏的守卫三分之一都不到,区区这点人,也敢来行刺,当真是白日做梦。”
“蔡相放心,这些人定是一个也走不掉。”
蔡永宁:“留活口,我要知道他们的背后,到底是谁在指使。”
“明白。”
一官员领命之后,就去传话,却跑到一半时,猛见前方一根巨大的柱子被人端着冲撞而来。
一式【横扫千军】,人头攒动的守卫,竟如蚂蚁一般被掀翻在地。
更有甚者,被柱子冲撞,胸膛当场凹陷,喷出一口血来。
还有人脑袋被砸出脑浆,直接暴毙。
这一幕的发生,不但是官军这边震惊了起来,就连反贼自己,似乎也在震惊之中。
原本他们已成瓮中之鳖、板上鱼肉,可是在这位同袍大展神威之下,这局势瞬间重新打开。
领头人见状,一咬牙,也趁势发动冲锋:“杀奸臣,诛北狗!”
“杀奸臣,诛北狗!”
仅剩的二十余人气势汹汹,在同袍勇猛开路之下,他们势如破竹,一刻钟内,便杀进了两扇门。
官军色变,无人能直缨其锋。
更是吓得跌退连连。
他们何曾见过这般猛人?
五六百斤的柱子,竟能如臂使唤,也无须花哨的招式,只要左右横扫,便三丈之内无人敢近。
“放箭,诛杀此獠!”
有弓箭手上前,引弓射箭,一时箭矢如雨。
悍勇者身中数箭,一双虎目却愈发猩红起来。
怒喝一声,抓起六百斤的柱子,就朝那群弓箭手扔了过去。
柱子凌空坠下,只一击,便压死官军数十人。
接着,悍勇者虎冲上前,张开双臂夹住两人头颅,大喝之下,竟硬生生地将他们头颅从脖子上拔断下来。
鲜血狂喷,
染得满地都是。
这一幕,吓得所有人心颤而胆寒。
蔡永宁和几位官员在后边看到这里,不由小腿抽搐,忽感不妙,忙叫道:“蔡相,走,咱们赶紧走,此地或不安全了。”
蔡永宁也不冒险,转身就走,只是,他的神情忽然变得奇怪起来。
如此勇猛者,凡人不可为!
而这一幕,似曾相识。
他曾在临舟县的天行山上,也见过类似之人。
堪称万人敌!
怎的,如今到了京城,又碰到了这样的人?
“杀奸臣,诛北狗!”
在悍勇者开路之下,那二十余人势不可挡,已杀到后院来。
有人远远瞧见蔡永宁,高声就喊起:“蔡狗在此,先杀他来!”
官军大量涌出,拦截在前:“拦住他们,放箭射死他们。”
“不要让他们过来。”
官员们要从后门离去,扯着嗓子将更多守卫叫来。
终究今日布置的甲胄较多,一喊之下,后院又有百数人集结。
一时间,箭矢如雨,射杀过去。
二十余个反贼,瞬间倒下了一半。
眼看剩余那一半也将尽死在箭矢之下,忽然之间那名悍勇者也冲了进来。
他快步向前,迎着箭矢,身上被射成了刺猬,也未倒下。
捡起两把朴刀,双刀在手,就如同绞肉机般,又杀进人群。
他所到之处,尸体成片,两把朴刀砍得火花四溅。
几十个人头砍落下来,连刀刃都给砍得卷起。
蔡永宁等人匆匆溜走,
可悍勇者忽然像是盯上了他们,直线杀去,尸体片片飞起。
最后,他射出一把朴刀,一连贯穿两名官员。
蔡永宁脸色惨白,身上冷汗涔涔,眼看那悍勇者真要追来,他出门之后,立马就将门关闭起来。
还有几位官员在后面,都被挡住。
出了后门,他翻身上马,疾疾策马驰去。
悍勇者拎刀杀来,杀到门边,身上鲜血流尽,身上的黄符忽然自燃而起,化成灰烬。
他死了之后,身体却不倒下,仍然站立。
后院幸存的官军,也只敢远远结阵,轻易不敢靠近。
最后剩余七个反贼,趁此机会,杀到后门,将没跑掉的几个官员乱刀砍死。
他们剧烈地喘着气,
“蔡狗已经跑了,那北狗应该也早就被安排走了。”
“今日折了这多兄弟,也未能杀他,实乃大憾。”
“眼下,是杀是留?”
有六人,一并看向为首者。
他们今晚敢来参与行刺,早就已经将命豁出去了。
眼下,只要为首者一声令下,哪怕要他们战死在此地,也绝无半句怨言。
可为首者,却审时度势了一番,道:“此地不宜久留,若待南门守卫过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