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终有人想起,前日那和尚手段不差,能压鬼神,或许也能压这邪怪。
于是县令亲下令,从牢狱调出和尚来。
然,和尚刚放出来,那河童便于府衙后院隐没而不见。
众官员杯弓蛇影,聚成一团。
和尚开坛做法,也总算给他们些许底气。
至天明时,众人才敢睡去。
县令见和尚辛劳一晚,也不忍关他,为他作保,让聂扒皮莫要为难。
聂扒皮虽有不愿,可县令面子不好不给。
如此这般,和尚到底是获了自由。
第三日,知府忽至,携二百府兵,雄赳气昂入临舟。
刚进县城,便让府兵扣了聂扒皮。
这事来的比江陵预想要早,而且也未想过,竟是此地知府亲来。
许是不想事情闹大,失了地方颜面。
自己亲自出手,好过其他官员参奏。
只当天,聂扒皮全家被抓,要押解上京交于刑部。
当他全家被关在囚车押走之时,临舟百姓欢欣鼓舞,更有甚者还敲起锣鼓相送。
江陵于城门口目送,和尚苦着脸也愣立在旁。
“是好官还是狗官,百姓的反应最不会骗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大师也该兑现承诺了吧?”江陵笑道。
和尚仰天一叹:“既言之,自行之。道友若真要斩那河神,贫僧自当相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