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每年都有类似者,其后果,无一例外,皆不治而亡。
这般情况,若带回静养,或许能活七日命,少则也有两三日。
可若病急乱投医,呵,能不能再见明日初阳,都是难说。
周围人也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似江陵这般陌生面孔,年纪又轻,岂懂岐黄之术?
信这般幼生,岂不可笑?
可那少妇却紧紧拿着药,毫未松手:“左右都是无救,既如此,又何妨?”
显然,她心里其实也有质疑。
但,落入此等境地的她,也着实没有第二种选择了。
信之,则尚有一份希望。
疑之,则最后一丝希望也绝于己手。
她不愿如此,
抱起女儿,她神情落寞,择家而去。
却说江陵一路走到街末,见一客栈,问价钱,竟要四十文一晚。
他手里只有三十六文,问及优惠,那掌台笑道:“四十文也嫌多?拿不出来,便别住店。或者,你干脆去祝家庄,那儿一分钱还不要。又宽又大,只要你敢去,想住多久,便可住多久。”
祝家庄?
“竟有这样的地方?”
“当然,祝家可是大户,整个郭北县论底蕴能超过祝家的,也不过五指之数。怎么?你还真想去不成?”掌台笑着。
边上一些伙计和旅客,忽也好奇地看着江陵。
也亏是外地人了,若是本地人,也根本不会问这样的话。
“那祝家庄,何在?”江陵问。
掌台本是玩笑话,见他竟傻不愣的真要去,就指着大街左向,“往前,左拐三百步,到了那,你自然就看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