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出租屋。
骆鸿云家里几乎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好在夏旭租下了一栋楼,剩余的空房间多得是,暂时挑选一间给他们父女两住下就行了,原本的被褥什么的还能用。
“话说……房东大妈好像领盒饭了,我这以后的房租交给谁?”
安顿好骆鸿云他们,夏旭突然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
也不知道这房东大妈有没有儿子女儿什么的……
“算了,先不想这些,反正这月房租我交了。”
不再考虑这些有的没的,夏旭美滋滋的将之前让骆叔帮忙藏起来的机械蜈蚣脊柱拿了回来,摆弄了一阵后才郑重其事的重新收好,随后履行诺言,带着阿托直奔菜市场和超市,想吃什么任意挑选。
阿托这次可谓是居功至伟,可不能亏待了。
“话说……我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给阿托弄了一大盆牛肉和高档狗粮,刚停下休憩喝水的夏旭总感觉自己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掏出手机一看……
周一。
“噗,日,咳咳,特么的忘了今天要上课了。”
一股麻痹感自尾椎骨直袭天灵盖,夏旭整个人都麻了。
昨晚请洪博他们吃饭本来就喝了点酒,回来又是被人袭击又是杀人的,随后又马不停蹄的被带到局子里蹲了大半宿,哪还能记得周一上课这么回事。
“阿托,走走走,赶紧走。”
拖上满脸幽怨、刚吃饱正在消食的阿托,夏旭拔腿狂奔,拦出租上车一气呵成。
……
各处学校齐齐响铃结束午休,课间休息了十分钟,随后开始下午的第一节课。
不巧,星城三中的高三二班下午第一节正是属于班主任兼英语老师刘秀兰。
“同学们好。”
“老师好。”
刘秀兰抱着教案走进教室,例行的起立问候,随后准备开始正常上课。
但看到夏旭那鹤立鸡群独此一份的空缺座位,她顿时皱起了眉头:“马兵,夏旭人呢?”
上午的时候刘秀兰大概不在,其他科任老师因为并非‘分内之事’所以没那么上心,只以为夏旭是请假了什么的,并没有追根问底,因此夏旭旷课的事情也就恰巧蒙混过关。
可现在终究还是瞒不住了。
被点到名字问话的马兵顿时一脸苦色。
这可不是个好应对的问题。
要和班主任撒谎吧,他不敢,毕竟对于大多数高中生而言班主任的威望绝对比自家父母乃至国家机构都要恐怖万倍不止。
可要实话实说吧,难道说夏旭今天整个就旷课没来?那他和夏旭这梁子可就结下了,以后别说做同桌,普通朋友都做不成。
而且他们这年纪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找老师打小报告的了,挨了同学打都强撑着不肯告诉老师,这要是当众打夏旭的‘小报告’简直就是社会性死亡。
“这……夏旭……夏旭他……”
马兵支支吾吾了半天,无主兼求助的目光在周围一个个同学身上扫过,迎来的却是不约而同的偷笑与幸灾乐祸。
“报……报告!”
教室的后方,突然响起一道怯怯的声音。
在这紧要关头,自然是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尤其是在看到发言的竟然还是平常自闭到完全没存在感的唐幼馨之后。
倒是马兵这时候却仿佛看到了救星,大大的松了口气。
刘秀兰也将目光移向举手出声的唐幼馨:“说吧。”
“刘……刘老师,夏旭他……他让我帮他请假,但是我……我忘了。”
数十道视线集中,还有着刘秀兰那威严的目光,平常连话都不怎么敢和人说的唐幼馨坐立难安,屁股上和装了弹簧一般站了起来。
结果站姿之下却是愈加的不适,一道道目光仿若刀子一样戳在身上,让她感觉自己像是站上了处刑台,千刀万剐之刑正加诸于身。
憋红了脸,鼓足了好几次勇气,她才磕磕巴巴的将一句完整的话说完,随后就低垂着头,如若在等待审判,头恨不得钻进地洞里。
“真的?”
刘秀兰威严蹙眉:“他请假怎么让你请,他人呢?为什么要请假?”
她对唐幼馨的话其实有些狐疑,但想想这丫头和夏旭之前就似乎有点暧昧不清的样子,倒又也不是没有夏旭让她帮忙请假的可能性。
“我……我……”
这话可将唐幼馨问住了,本就是仓促冲动,哪还能顾虑到后续。
一个谎言的诞生往往需要更多的谎言去掩盖。
可这还是一向作为乖乖女的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有目的性的主动撒谎,显然并没可能提前领会到这些。
“对啊,为什么是唐幼馨帮夏旭请假?要找也找马兵吧?”
“嘿嘿,这你可就孤陋寡闻了,最近旭哥儿和唐幼馨可走得很近,腻歪着呢。”
“嘶,你说他们俩……?”
“肯定的啊,虽然没明说,但谁不知道他俩天天一起吃饭放学,听说上次月考唐幼馨的成绩都变差了,差点叫家长……”
“你别说,我现在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