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大雨走回家后,钟晓芹掏出钥匙开门,可是又抬又推的弄了半天,还是怎么都打不开。
这个老旧的房门出奇的顽固,就是纹丝不动,好像在嘲笑钟晓芹软弱无力一样。
这让被淋成落汤鸡的钟晓芹特别生气,抬脚就踹了两下,结果门没事,她的脚反倒是被震的特别疼,一时间委屈的她泪水都止不住了。
就在这时,房门从里面打开,陈屿探出身子,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钟晓芹,开口问道:
“钟晓芹,你怎么淋成这样?”
“你在家?”
看到陈屿,钟晓芹怒目而视的瞪了他一眼,走进屋内生气又愤怒道:
“我今天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陈屿跟在她身后,开口解释道:“我给你回电话了,可是打过去的时候,你手机关机了!”
“我冒着大雨到家连门都打不开,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个门锁有问题,我经常打不开,你为什么不能换一个?”
大声质问后,钟晓芹掏出已经摔坏的手机,扔到沙发上。
陈屿看了一眼她的手机,然后皱着眉头解释道:“我不知道你的手机摔坏了,不过这个门锁虽然有问题,但是我不是跟你说过吗?
这门开的时候要用巧劲,把门锁了往上提一提就好了,我以为你都知道了,所以就没换,你跟我吼什么啊?”
“你以为,你以为,什么都是你以为!”
听到陈屿这样说,钟晓芹反驳了两句,更加愤怒道:“陈屿,你把我说的话放在心里过吗?
你满脑子都是你的破鱼,说好了今天陪我过生日,结果我就跟傻子一样坐在那里等到人家打烊关门。
你到好,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也不回,你倒是说说看,到底什么意思?”
“我不是忙嘛,单位有事,主管领导也找我谈话,我不得先紧着工作吗?”
“忙什么啊,什么大事至于让你这么忙,弟弟的事不管,老婆也不管,制片人不是不让你剪片子了,难道主管领导跟你谈了一整天的工作,而且晚上也要加班谈?”
钟晓芹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鞋架,准备换下自己的高跟鞋。
不过她在无意间瞥见房门大开着,紧忙回头看向陈屿道:“你没关门啊?”
闻言,陈屿一边回头看向钟晓芹,一边走向房门不确定道:“不能啊,应该关了吧?”
“皮卡丘,皮卡丘,皮卡丘……”
没空理会陈屿,钟晓芹连忙找起自己的猫,她一边喊着猫的名字,一边慌张的寻找着,屋里没有找到,她又冲向屋外。
见状,陈屿连忙追了出去,可是外面下着雨,虽然小了很多,可是二人喊了半天还是没能找到,无奈只能重新回到家里。
此时,看着面前并不太在意的陈屿,钟晓芹崩溃的大喊道:“陈屿,今天是我生日,我过生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钟晓芹你别无理取闹,我不就是没留意门嘛,你至于的吗?”
“对,你不留意门,不留意猫,不留意我,这个家你还有什么留意的?我真想不明白,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结婚啊?”
“我为什么要结婚?”
看着歇斯底里的钟晓芹,陈屿表情厌烦道:“你问我为什么要结婚,那我就告诉你钟晓芹,当初咱们俩相亲见面,我觉得你是挺温柔善解人意的姑娘,你们家又是本地人,为人也踏实,不像我们家那样乱七八糟的,所以才同意的。
说白了,我结婚就是为了轻松省心,就是为了能够踏踏实实过日子,结果现在呢?”
钟晓芹听到他的话,心中凉了半截,他怎么也没想到陈屿跟自己在一起是这个原因,所以眼睛瞪的老大的问道:
“陈屿,你跟我结婚就是为了轻松省心?”
“是又怎么样,难道这有错吗?都说婚姻是避风港,谁结婚成家不是为了过踏实的日子啊?
难不成,还真的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爱情嘛,那都是虚的,都是恋爱脑幻想的东西!”
“陈屿你放屁,都想避风谁当港啊?你工作上可以积极主动,在可可西里驻扎两个月都不嫌累,为你惹是生非的弟弟冲锋陷阵不嫌累,唯独回家到我这儿,就变得最好是一潭死水,凭什么呀?
自从孩子没了,我每天失眠睡不着,你却睡的跟个死猪一样,还打呼噜,我只能靠着耳塞睡觉,你有关心过吗?
你是想轻松安稳,自打结婚以后,你就把你弟弟推给我,而且我管他还不落好,你也确实轻松了,可受罪的是我,难道我就不想轻松吗?
还有你这些烂鱼缸,天天嗡嗡嗡的,吵死人了,我还纳闷你怎么一点不在乎我的想法,合着跟我结婚就是因为我家踏实稳定,跟我这个没关系,所以才不在乎是吧?”
钟晓芹的话音落下时,陈屿也察觉出自己刚刚有些话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