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小侯爷问起恰好又知道就顺嘴答了......”
“他问的是你吗?少自作多情了!那瑞大公子与萧小侯爷的关系是敌是友你尚且不知,有几个胆子妄议!”白荷厉声道:“干我们这行的迎来送往,你今日插嘴这里明日插嘴那里,难保不泄露客人秘密,以后谁还敢在你面前畅所欲言,谁还敢点你作陪?”她越说越气,险些将水葱似的指甲掰断,“咱家有多少人想与我供侍凌公子,我都看不上眼,怎的就带了你这么个蠢货!”
葛瑶被她骂的快哭了,又被她上手掐了好几下,连声道歉:“对不起白荷姐姐,是我辜负了你的提携,我保证下次不会了,你不要生气。”
白荷错开眼神不看她,胸膛一起一伏,余怒未消。
虽说旎芳阁内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贵,但比起侍奉一些脑满肠肥又不解风情的老男人,谁会不愿意与年轻俊秀的公子哥儿们作伴呢?尤其是凌少非和萧鉴昀这样未曾嫁娶的儿郎,多少女子的春闺梦里人,弄不好就是她们鱼跃龙门脱离苦海的机会,多少人眼巴巴的盼着。
她运气好,善弹月琴,而凌少非又恰好喜欢月琴,故而她早早认识了凌少非。
说来也奇怪,凌少非不听琵琶不听筝琴也不听箫笛,偏偏喜欢这音色略闷外形又略显得笨钝的月琴,白荷本以为他对月琴颇有研究,结果发现无论她弹什么,琴技发挥好或坏,凌少非都享受其中,不吝赞叹。
时间一长,白荷便欣然将其归结为“缘分”,起初凌二公子见她大抵也并非是因为什么月琴,而是因为她是弹月琴的那个人。
而后,她又通过凌少非见到了那位处于风口浪尖上的京城新贵萧鉴昀,忠勇侯府嫡亲血脉的小侯爷,周围自是有不少人想借她的东风,她挑来挑去,却选了葛瑶,原因无他,只因葛瑶稚嫩,容色普通,又单会些不起眼的点茶手艺,方能衬的她风情万种,端华娴淑,不抢她的风头。
可谁能想到会出这样的岔子。
“你若还想呆在这儿,就帮我做一件事。”白荷越想越不忿,冷冷出言。
“好,从现在开始,白荷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一并照做。”葛瑶战战兢兢,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去催小厨房上点心,凌公子和萧小侯爷昨儿半夜还饮酒,肠胃受不住太甜腻的东西,让他们做的清淡适口些。”白荷道:“回来时别着急伺候,问上萧小侯爷一句,‘上次答应给白荷姐姐做的织金栀子罗裙带来了吗,’记得说的若无其事些,玩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