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儒老脸气的涨红,半天也没有个响应。
许久,他皱起眉头坐于茶几前的沙发上,“罢了,我能理解,唐小姐的嗜睡症拖延太久,海内外的各种医药治疗皆没效果,体内积攒了不少的毒素,赵神医一粒药丸排毒,两根银针缓解,并未治愈,还是赶紧治疗吧。”
“记者媒体的眼睛都盯着唐小姐,门外还有你们的专属座驾,眼尖的狗仔一下能看出来,早一点治疗,早一点离开,早一点少纷争。”
医馆被砸,他能咋办?
梁伯担忧,他总不能赶人。
李相儒深思片刻后不再言语,一人独坐沙发,端起茶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赵神医,您看这怎么办?”
李相儒着急道。
赵牧坐在床榻上,经他一番仔细观察,随一粒药丸消化后,药物毒性已然排出,身体五脏肌能却因药物长时间的侵蚀而渐渐弱化,大脑细胞更是受到了永久性的伤害,必须及时治疗,不可一拖再拖。
经李相儒阐述的经过,赵牧才明白,非他两根银针问题,乃是唐苗苗受到了巨大刺激导致。
“怎么样?”梁伯端来小板凳坐在赵牧身旁,低声问道。
赵牧解释道:“
以药物为引,排出了她体内的药物毒性,两根银针是缓解了她嗜睡症,却非根治。我原本以为再一次复发需一周后,一周时间内够我在南山区建立医馆,开门治病,没想到她因与张少生的分手一事,而大受刺激,大脑细胞受到了巨大创伤,才诱发了嗜睡症。”
“啊?”
梁伯惊呼一声,“那怎么办?”
“小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这些年来她日子过的不容易。张少生真是个混蛋,真不是个爷们!我...”
经赵牧一说,梁伯气的直才颤抖,扬言要找张少生的麻烦。
“还是算了吧。”赵牧从口袋里掏出针包,将银针于烛火上轻轻一晃,“张少生是张家的人,张氏集团董事长张定海的小儿子,自小就被宠坏了,唐苗苗与张少生分手一事,已导致张家被记者媒体盯上。
张氏集团受到了股价地震,供应赞助合作商皆然离去,自身麻烦没解决,此时你找他们事,极有可能将唐小姐推向火坑。”
‘哐当!’
如棍棒临头。
梁伯微微一愣,一下没了主意。
“先治好唐小姐吧,后续的事情由她来决断。”
赵牧淡淡说道,自知无权替唐小姐
决断此事,毕竟乃她私事,无人能做决定。
但,治好她,却是赵牧已然答应过的。
“将每一根银针置于火上烧一下。”赵牧看向梁伯。
后者点点头,接连几根银针烧的通红。
乃去除病毒,烧死细菌。
一连数根银针皆治过南山区的住户,有些针头还带了点血。
赵牧起身,走到唐苗苗的身前,两手刚要解开其衣领扣子。
梁伯惊呼一声,“赵先生,您这是做什么?”
“脱衣服啊。”赵牧愣了一下。
“脱?脱衣服?”
梁伯听后又惊又呆,一把捏住了赵牧的手腕,质问道:“什么病需要脱衣服?又不是大型手术!再说,这医馆内又不具备做手术的条件,你是以银针来治疗,要找的是穴位,怎会需要脱衣服?你...你该不会对小姐有什么想法吧?”
“梁管家,请你摆正态度!”李相儒皱眉道。
“你说什么?”赵牧面色冰冷。
他一把甩开了梁伯的手腕,银针放于桌前,后将医馆大门打开,卷帘门拉起。
“我治疗的方法自然与他人不同,若不解衣,如何找穴位?莫非你以为人的胸口,背部等处没有穴位吗?”
“既已不信
任,何须找我治?请你离开。”
这等侮辱,赵牧绝不忍受。
经他治疗的人不再少数,但没一人敢出言侮辱。
梁伯绝对是第一个,要换做他以前的脾气,谁管躺在病榻上的人是谁?直接扭头就走。
千万,千亿摆于他面前,也如不动泰山。
“梁先生,中医治疗讲究的是望闻问切,针灸配合着草药治疗,方能缓解病人的痛苦,渐而调养身体达到治愈的目的。赵神医的针灸治疗方法虽与我们不同,却合天理,符医道。”
李相儒缓缓起身,面色不变,“在我们眼中,无男女之分,全为病人。你若信不过我们,大可以找他人来治疗。”
一个是中医界的泰山北斗。
一个是拥绝世医术的新星。
两人都不是那么好得罪的,尤其是赵牧,普天之下唯有他一人能治疗唐苗苗的病情。
梁伯经过一番心里挣扎,最后咬牙点头,“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