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照把伞收起来,朝长廊外抖落下积雪。
见我站在山水的门前,她俩很默契地退下了。
山水的屋内没亮灯,我有些狐疑,不会放我鸽子吧。
我敲了敲门,下一秒,门打开一条小缝,我被拉了进去。
山水以极快的速度关上门,一只手遮住我的眼睛。
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我吐槽这多此一举的行为:“屋子里这么黑,我也看不见啊。”
我被蒙着眼,感觉到他的动作好似顿了一瞬,但那只遮住我眼睛的手还没移开。
“小姐,再等等,很快。”
他的声音有些哑。
我被他另一只手牵着,黑暗中,小心翼翼地挪动。
他房里的构造我早就很熟悉了,如今被蒙着眼,却也昏得不知东西南北。
好在山水很快停了步子。
感觉身后有些冷风,我伸出手摸索,摸到些木质的棱角和花纹。
他把我带到了窗前。山水的房里只有一扇窗,对着后面的假山,鲜少有人经过。
“小姐。”
我看不见他,但仍旧可以感受到他压了过来,他今晚似乎没束发,有几缕发丝碰到我的耳朵,痒痒的。
他空下来的那只手绕到了我身后,打开了窗。
冷风灌进来,差点把我吹萎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似乎感受到了我的不愉快,他轻轻拉住我的手,往他身上带。
这种小伎俩就想讨好我?我皱眉刚要开口,下一秒却愣住。
手上的触感只有薄薄的一层,我甚至感受的到他皮肤的温度和微微颤抖的身躯。
他只套了件薄纱。
我马上换了一副嘴脸,止不住笑起来。
“所以你用手遮住我的眼睛,原来是害羞吗。”
山水的身体更抖了,他移开盖在我眼睛上的手。
借着窗外的月光,我隐隐约约看清了他现在的装束。
这身衣服根本遮不住什么,他从脖子以下的皮肤都纵横着伤疤,本是很吓人,奈何他皮肤雪白,连这些淡淡的疤痕都成了些情/趣。
他侧过头,眉间微蹙,眼神却往我这瞟,氤氲着水汽的眼眸和那颗痣让我有种强抢民女的感觉。
只是这“民女”过于大胆,将我这强盗的手牵过去,在他身上细细领略起来。
我渐渐用力,他一口咬在我的肩头,高挺的鼻尖蹭蹭我的脖颈,似乎是觉得咬重了,又想舔舐那道伤口。
我捏住他的脸,强迫他转过头来。
“云声……”
他睫毛颤抖,泪珠似落非落,露出点红艳艳的舌尖,看起来好不可怜。
“乖,我明天还有事的,不想闹到很晚。”
我一边亲亲他的脸,手上的动作没停。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起来,双颊染上淡淡的粉,把我抱进怀里。
在他即将登顶的瞬间,我恶趣味地松开了手。
他还没反应过来,眼神迷蒙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疑惑怎么不继续了。
我推开他。
“手酸了,自己解决吧。”
山水睁大眼睛,很明显,他不敢相信我就这么算了。
等我洗净了手,回过身发现他还在那站着,有些受伤地望着我。
看着他那副样子,我心中生出些怜惜来,拉过他的手把人塞进被子里。
我躺下,往他怀里钻,手塞进他的指缝,两个人十指相扣,哄人的浑话张口就来。
“你别生气,今天这幅打扮,我忍得比你还辛苦呢。”
他神色微动,却还是冷着脸,盯着床帘不愿意看我。
换做是别人,我早就不哄了,奈何山水连生气都那么好看。
我又贴过去,嘴里一会儿相公一会儿夫君地喊他。
他回应我的吻比往常的都要激烈。
情到浓时,这次是他主动叫了停。
他拉开距离,把我有些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又掖了掖被子,不让冷风进来。
“这次真的要睡觉了?”我在他怀里贱兮兮地出声。
“睡觉。”
他拍拍我的头,然后闭上了眼。
我在心里默数着他的睫毛,忘了数到多少根,不知不觉中也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山水还在睡着。
我动作很轻地下床。若是他还保留以前做暗卫时的那份警惕,恐怕早就被我吵醒了。但是经过这些年,他早就能在我旁边陷入安睡。
我昨晚没骗他,今天是真的有事。
合庆公主每年入冬的第三个月初,都要举办一场迎春宴,凡是还在闺阁中尚未出嫁的小姐都要参加。
说得好听,想看看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