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剑子该到我了……”
军老爷全身雷光面容肃立,暗中却十分焦急的向南天一剑传音:“该我了,该我了,这一次的爆发,我撑不了多长时间的。”
“呜……,好羡慕,全身铠甲,雷电之躯,这真是威风极了,小军子怎么从来没见你穿过这身装甲啊。”
南天一剑看着军老爷,十分羡慕的说道:“我可没有你们这么多的术法,也没有你们这么多的装备,小军子等会你们一定要给我造势啊。”
“知道啦知道啦……。”
“等会肯定会让你最出彩的,但是现在是我的主场了,快一点给我弹奏点乐章。”
军老爷焦急的回应了一声,身上的气势开始急速的攀升,一本正经的冲天喊着:“我叫军老爷,中州的军老爷,老天爷的老爷,基础枪道便是我确定好的大道真谛。”
“俗人们,再次庆贺吧。”
南天一剑得到军老爷回应,开始奋力地拨动琴弦,“你们面前的巨人是来自中州军老爷,那是天老爷,他就是正在追逐的基础枪道的军老爷……”
军老爷站在巨人掌心中,疯狂的释放着自己的威压。
不过军老爷,毕竟没有陆沉那般神奇的遭遇,也没有陆沉背后那帮修士的支持,因此军老爷就算是全力释放了自己的修为,散发出的威势也只能沦为了陆沉的衬托。
“情况不太对啊,他们怎么都在看着小陆儿,难道我这边的气势不够强烈吗?”
军老爷悄悄睁开一只眼,发现周围的修士大部分都在看着陆沉,剩下的一小部分也只是偶尔看一下自己,又转身看向了陆沉。
军老爷心中暗自向着,握着天道长枪不断咬着牙提升着自己的威压:“不行,我得想个办法,要不然风光全都被小陆儿占去了。”
“军哥哥,你好像没有装出一幅傲气凌然的样子,而且你现在爆发的实力还远比陆哥哥弱。”
“你要冲着修士们说自己怎么怎么牛逼,还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这样才能吸引他们的目光。”
南天婉儿躲在风龙布下的净音结界中,怀中抱着红狐,头上顶着风龙,冲着军老爷乖巧的说着:“军哥哥,你要不要学着陆哥哥说一些大义凌然的话?”
“大义凌然的话?这不就是装逼必备项目吗?”
军老爷听到陆沉的提示,双眼咕噜噜地转了一圈,喃喃地说着:“我这一生都是要去寻找天道的,这是我从军家主脉出生就附带的使命。”
“可是,天道这种东西是绝对不能向外说的,但是这个不能说又该说些什么呢?”
军老爷正在天空踌躇着,南天一剑琴声已经更换到了自创的‘独行西山’,刺啦刺啦的声音不断传递在峡谷入口处。
这一首乐章还是南天一剑前几日,听说了军无敌的故事有感而发创作的。
虽然乐章还是像之前一样,刺啦刺啦难以入耳,但是军老爷却听到了其中蕴含的孤独与落寞,听到了一个英雄独战千万人的悲哀,更是想起了军无敌这些年来遥望西山的凄凉场景。
“二叔……”
军老爷沉吟的说了一声,听着南天一剑嘈杂凄凉的琴声,心神慢慢安静了下来不在轻佻。
他身上的灵气,开始有规律的运转起来,不在是为了出风头而展示自己的力量。
“我知道我要说什么,追寻天道是我生来的使命,但是在追寻天道这使命之外,我还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
“二叔……,你的天道长枪折在了那里,二姨母也被囚禁在哪里,你的大道根基也断在了哪里。”
军老爷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看着冲虚书院的方向一字一句的说着。
“不过二叔……。”
“你还是想去西山的吧,毕竟你的天赋是军家有史以来最强。”
“你应该无时无刻都想去哪个无耻之地,无时无刻都想去接回二姨母,无时无刻都想重新捡起属于你的天道长枪。”
“小时候,父亲一直说你是军家,有史以来天赋最强的人,比历代老祖的天赋都要强,父亲还说如果不是西山鹿岭,如果不是鹿岭的那帮人……”
军老爷恍若无人注视着冲虚书院,声音话语开始颤抖起来,也有着一股激愤的情绪慢慢升起。
“如果不是那帮人举全族之力,动用一域之能,用二姨母,用他们圣女的性命做要挟,强行逼你亲手折断神通长枪……”
“如果那一次你的大道根基没有被斩断……”
“如果没有那次西山独行,你才应该是最有资格继承天道长枪的人吧,也是最有希望家族找回天道的人吧。”
“二叔,你到底在想什么?”
军老爷的话语慢慢变得严谨起来,身体站的笔直,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精神状态也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粗俗和张狂。
南天一剑一边弹琴一边看着军老爷,他觉得好像现在这个样子,才是军老爷内心真正的样子。
“前几日,你的伤势明明已经修复,天道长枪明明也接收到了你的感应,但是你最后为什么又放弃了,为什么又放弃了重新继承天道长枪?”
“难道就是因为我?”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