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沐夕浅回到自己的院落,还没开始喝上一口茶,柳嬷嬷就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来了。
“沐六小姐,夫人说了,你的火气太大了,请你去佛堂去去火气,你看是你自己过去,还是奴婢请你过去呢?”柳嬷嬷看着沐夕浅漫不经心说道。
沐夕浅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你敢!”
柳嬷嬷嘴角的不屑就变成了嗤笑:“沐六小姐说笑了,奴婢人都已经来了。还有什么敢不敢的。沐六小姐要是不信,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柳嬷嬷话说着,就对着身后的人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押着姚着她去佛堂。”
沐夕浅这下是真的有些惊慌了。
“你们休要无理。我好歹也是大公子八抬大轿娶进门来的。你们这些奴婢居然敢对我动粗?难道宰相府就是这样以下犯上,任由奴婢骑到主子的头上吗?”
柳嬷嬷却是不屑道:“沐六小姐,看来你是直到现在还不明白你的境况啊。你不要忘记了夫人的话,夫人从头到尾,可是都不认你这个儿媳妇的。你说你是大公子八抬大轿娶进门的,那没错,可是不仅夫人不认你这个儿媳妇,大公子也是不认你这个妻子的。”
“沐六小姐,你如今不过是宰相府的一个客人而已。可是一个客人居然敢以下犯上,妄想爬到主子的头上去,那我们宰相府也就没有必要客气什么了!”
“来人啊,把姚六小姐给押到佛堂上,如今品行恶劣的人,就该送去佛堂好好跪着,才能洗去她那恶劣的品行。”柳嬷嬷的话音刚落,几个嬷嬷就对着沐夕浅拉拉扯扯。沐夕浅和身边的两个丫鬟自然是奋力反抗,但是她们三个弱小的,怎么对付得了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呢!
沐夕浅给押到佛堂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姜南秋这里,而这一日,白玉衡还在休假,就还没有起身,两人就还在房内腻歪着。
姜南秋十分地不解:“夫人并不是这样不讲情面的人呀。这沐六小姐到底是做了什么,居然让夫人如此暴怒,让下人直接押着她去佛堂,这样一来,她岂不是在整个府中颜面尽失?”
白玉衡却是皱了皱眉头道:“秋儿,咱们就别管那个女人了,左右有母亲在。她也翻不了天。倒是你,都已经入府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出过府吧?趁着今日我休息,我带你出府去转一转吧?”说起这个,白玉衡就是一脸的心疼。姜南秋从六岁就入府了,这么多年没出府,可是把她给闷坏了。
姜南秋的眼睛一亮,她抱住白玉衡的腰就道:“夫君,真的?你要带我出去玩?太好了,夫君你真好!说起来,妾身给整日闷在府里,简直是要憋坏了。可是妾身看夫君整日里那么忙,就没敢提出来。夫君你说,妾身是不是很体贴,很懂事啊?”
白玉衡一脸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是,是,我的秋儿最体贴最懂事了。也是我太粗心,居然一次也没有带我的秋儿出去转转,差点就闷坏了我的宝贝儿。”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姜南秋就从床上跳起来:“既然今日要出门,那么我们就早点出发吧,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多在外面逛一会儿了。”
心动不如行动,姜南秋说着就招呼下人进来伺候。而白玉衡只是宠溺的看着她,不说话,随着她一起行动。
当姜南秋和白玉衡在外面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沐夕浅却是在佛堂里给折磨得几乎奄奄一息。
沐夕浅这一整天都是跪在佛堂里捡佛豆,或者跪着读经书。这刚开始,她还试图反抗过,可是挨打的次数太多了,所以后来,她直接给折磨得只要这身边的嬷嬷横过来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她就吓得浑身哆嗦,也就不用说什么反抗了。
而沐夕浅这一跪,就跪到了下半夜,等到她终于可以出去佛堂的时候,却是站也站不起来了。
沐夕浅是自己身边的两个丫鬟轮流背着她回去的。
两人看着自家小姐给折磨得如此,都伤心不已。
丫鬟之一的秋荷就对着另一个丫鬟小荷说道:“你去厨房拿点饭来,我给夫人喝点水。小姐这一日一滴水一粒米都没有进,这样下去可不行。”
可不是吗?沐夕浅这一日,除了捡佛豆,就是念佛经,不仅什么都没吃,更是一口水也没有喝,如今嗓门都快冒烟了。
她是喝了整整三大碗水,才觉得好些了。
然而小荷出去一趟,却是空手而归。
“厨房说了,这个点,已经熄火了,没有吃的东西了。”
沐夕浅气得要死。
两个丫鬟也是愤愤不平。
“宰相夫人这也太欺人太甚了,居然这般折辱小姐你,小姐咱们得想想办法啊,要不然哪天被蹉跎死在这里,也是无人知晓。”
沐夕浅却是苦笑道:“我有什么办法?父亲和嫡母怎么可能为了我去和宰相府的人撕破脸?就算他们真的为我撑腰了,那又能如何呢?”
“说不定宰相府只会给我一纸休书。到时候,等待我的只能是家庙或者尼姑庵。难道我